云中鹤下意识一个后翻,跳回段延庆旁边。
叶蝉衣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和莫名:“你们这是怎么了?”
岳老三和叶二娘都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叶蝉衣看着系统面板,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心,段延庆他们便越发毛骨悚然,不敢妄动。
【盲盒主题一终极任务:售卖盲盒10000份,已完成】
【恭喜启动盲盒主题二任务:售出商品“阿三的飞饼”】
【商品:阿三的飞饼
时效:1000次
商品详情:没有飞饼抛出去,打不中的人,如有意外,纯属意外。
商品使用指南:随便丢,只要心里默念要打的人,五里以内,必定命中,自带回程导航,乃三岁孩童也能防身的佳品!
商品价格:五百两】
看着主题二的任务,叶蝉衣的笑容更是灿烂生花。
她用满是暗示语气问花满楼:“花花,饿不饿?想不想要阿三的飞饼?”
花满楼稍一思索,欣然道:“好,只不过我被捆着,暂时不能取钱,先赊账可否?”
“没问题。”叶蝉衣欢喜应道,“我先借你五百两!”
她划了系统面板上的账。
【恭喜宿主,完成盲盒主题二启动任务】
【商品“阿三的飞饼”已生效,持有者:花满楼】
叶蝉衣想,这饼得怎么拿啊。
一秒后,已有决定。
——算了,事后再解释。
“统统,你确定这东西卖给花花之后,我也能用吗?”
带着陆小凤和楚留香赶路的小猫咪,还要抽空答疑:“只要花满楼同意。”
叶蝉衣缓缓转头,看着花满楼的侧脸,小声道:“花花,那个……”她有些心虚,“大饼已经买了,我能借来一用吗?”
花满楼满心疑惑,但还是好脾气地应承:“衣衣随意便好。”
“谢了啊。”叶蝉衣已经开始头痛要解释的后来事了。
不过当前,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眼神转向云中鹤,扬起眉毛:“怎么?不是要给我松绑吗?”
云中鹤看了一眼段延庆。
段延庆盯着叶蝉衣,没有看他:“云老四,过去松绑。”
云中鹤谨慎靠近,伸手去解叶蝉衣手上的绳子。
被麻绳捆绑的手莹润如玉,像是没有经历过任何风霜雨雪一般,手指纤长柔软,圆而不肥,瘦而不干。他还未曾见过这般玉手,堪比观音像。
脑子在那一瞬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命令着他的手,摸了上去。
叶蝉衣:“!”
原本想忍到绳子解开,现下……
玉手两指间,忽然出现一张大饼,大饼比脸圆,被叶蝉衣轻轻一甩。
砰!
那近在咫尺的饼,不知怎的就腾飞起来,从半空坠下,狠狠砸在云中鹤头上!
砸完人的飞饼,乖巧回到手中。
叶蝉衣看着叶二娘,灿然一笑,将飞饼甩了出去。
当!
飞饼和段延庆的铁拐杖相撞,撞出了铿锵之声,还有火花四溅。
叶蝉衣:“……”
这是个什么品种的飞饼,钢铁飞饼吗?
飞饼被撞,回旋一圈,继续锲而不舍撞向叶二娘。它飞出去的弧线流畅,即便是被挡开,也没有明显的停顿滞涩。
短程的回旋,让段延庆不再像刚才一样,有足够的时间阻拦。
砰!!
叶二娘感觉后脑勺剧痛一下,昏了过去。
撞完人的飞饼,再次乖巧回到叶蝉衣手中。
叶蝉衣没停顿,手指一挥,瞄准岳老三。
“我就知道你这臭丫头片子没安好心!”岳老三跳脚,想用自己的鳄鱼剪拦住飞饼。
飞饼大概也是块调皮的飞饼,从岳老三头顶擦过,没有碰他,绕到背后回旋了一圈,又回到叶蝉衣手指上逗留了一瞬,再飞出去朝向段延庆。
叶·工具人·蝉衣:“……”
统统的加持商品,真是别(奇)致(葩)呢。
段延庆脸色一变,以为这是叶蝉衣的计,将铁杖划圈借力一敲飞饼,飞饼晃荡了一瞬,顺着铁杖敲击的力度,往一边跌落。
岳老三跳起来,想要踩住飞饼,飞饼却低空一旋,撞向岳老三膝盖骨。
“啊!”岳老三吃痛一声,用鳄鱼剪撑着,才没当场跪下去。
叶蝉衣捏着再次飞回来的飞饼,瞄准段延庆。
段延庆比另外三人难解决,飞饼来来回回飞了三四次以后,已经懒得装模做样,完全反常识地一次又一次瞄准段延庆打,包括但不限于各种假动作。
叶蝉衣看着都觉得累得慌,她甚至觉得段延庆有些可怜。
可怜的段延庆,最终还是不敌飞饼,毕竟飞饼锲而不舍,没有任何停顿地揍了他近半个时辰。
他已经尽力了。
四大恶人的最后一员,瞪大了眼缓缓倒下,才遗憾闭眼。
飞饼再次乖巧回到叶蝉衣手上。
此时,云中鹤悠悠转醒,叶蝉衣紧张丢出飞饼。
当!
飞饼朝着云中鹤那张脸砸过去。
云中鹤再次倒下,添了满脸红肿。
叶蝉衣终于松了一口气,私问猫猫:“统统,你们到哪了?”
“快了快了。”小猫咪安抚道,“还有两刻钟就到了。”
两刻钟?那不还有半个小时?!
叶蝉衣麻了。
她怀着半分希望,问花满楼:“花花有办法解开绳索吗?”
温润君子遗憾摇头,但安慰道:“四大恶人皆在此,若是媚娘无恙回到城中,会让陆兄和楚兄来救我们的。只是苦了你,还要再受累一阵。”
说到最后一句,花满楼语气里很是愧疚。
他不敢用内力震断绳索,唯恐伤及身无内息的衣衣。
这该死的温柔呐,令人心软如斯。
叶蝉衣赶紧摇头:“不不不,是我连累了你。”
君子轻笑一声,胸膛震颤。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都不提了,安心等着他们来吧。”
叶蝉衣点头,尔后想起了飞饼的事情。
她试探道:“那个……飞饼它……其实……”
唔,她还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系统的存在,很难令这时代世人所理解啊!
“衣衣不用解释。”花满楼的声音温和轻缓,很令人放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陆小凤也会有事情不曾告诉我。他亦是我最好最重要的朋友。”
叶蝉衣放心了,但还是有点愧疚:“其实也不是不能说,就是很难解释清楚。反正……以后你看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这是以后不会在他面前,有所掩饰的意思。
花满楼蓦地有些欣喜。
又有谁会不为朋友的信赖,而欣然喜之,不可自胜呢?
在这半个时辰里,叶蝉衣专注丢大饼,将要醒来的四大恶人重新砸晕。
等陆小凤他们靠近,她才将大饼收起来。
“来了。”两人同时说道。
花满楼欢喜低头,叶蝉衣欣忭抬头。
二人鼻尖轻碰,唇齿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