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内的黑手党成员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声。
首领极少露面于成员之中,就算有,也只是露面在护卫队或者组织高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首领的真实相貌在整个日本都是极为神秘的存在,外界甚至连首领的照片都不曾流传一张。
像他这样的黑手党底层成员,近距离接触首领几乎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因此,就算首领凶名在外,可能见上一面也是莫大的荣誉。
可就是这样莫大的荣誉,如今却苦楚着脸撑着下巴看向监控,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黑手党成员鼓起勇气:“这个新来的家伙很狡猾,我们的人盘问他将近两个小时,还是什么信息都没有套出来。”
森鸥外狭长的眼睛眯起,看向成员。
成员第一次被两位组织顶尖的人物注视,立刻站直身子:“首领,森医生,请放心,属下一定会用尽一切方法敲开这个家伙的嘴。”
我妻真也听到“两个小时”这个词时,眼睛炯炯看向视频中心人物。
若说现在黑手党最能打的小组是哪一个?
无疑是刑责和审讯的拷问小队。
费奥多尔却一对多,一点儿信息也没有说出。
……
我妻真也目光炽热,想法转变得很快。
好聪明,当保命符男朋友最好了。
费奥多尔知道左边的监/控室进了大约两个人。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他有一种预感,这个预感说不上太坏。
他被一个黏黏乎乎的东西咬上了。
我妻真也回到卧室时,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计划,怎么才能和费奥多尔获得费奥多尔的真心,让费奥多尔保护他成功活到两年后呢?
他首先排除了用真心换真心这一个方法,理由参照费奥多尔对待忠心下属伊万的态度。
我妻真也着急到转来转去。
拿钱拿权吗?费奥多尔估计不缺。
我妻真也想不出办法,最后坐在地毯上,干脆不想了。
他想,反正费奥多尔就被囚在黑手党总部,应该逃不了。
我妻真也困顿中,猛地惊醒,他忽然想起来,动漫中有一个剧情,就是未来的费奥多尔被黑手党干部抓住,结果却毫发无损地逃脱。
他小心地躲避了顶楼层巡逻的护卫队,一路顺畅地走到了审讯室,想去看一眼费奥多尔有没有逃跑。
毕竟,要是费奥多尔逃跑成功了,他上哪儿再去寻找一个保命符。
踏入监控室,看到昏迷在桌上的组织成员,我妻真也后退一步。
偌大的视频屏幕上,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与本应拷着人手的枷锁。
他谨慎上前探了探成员生命体征是否还在,立刻拿起监控器一旁的呼叫电话。
谁知,就在他拿起呼叫电话时,一个疑问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背后。
“你是准备叫人来抓我吗?”
声音听起来很单纯,像是真的不解。
我妻真也下意识转头。
费奥多尔站在他的身后,歪了歪头,“我只是觉得那个屋子的空气不太新鲜,并没有准备逃跑。”
顺着费奥多尔的目光,他目光也落向了手中举着的电话,解释说,“我只是想叫医护队的人过来一下,这个人的呼吸不太明显了。”
费奥多尔面上一直挂着微笑,面前的这个青年看起来非常陌生与青涩,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人会随意进出黑手党的机密地方呢?
“别担心,他没大碍,”费奥多尔走到我妻真也面前,抽走他手中的电话筒放到机身上,“相反,先生,我今天并没有在审讯我的人中见过你。”
我妻真也身高一米七五,费奥多尔低头就可以看见他的头顶。
我妻真也感觉被抽走电话筒时,整个人都被罩住了。
听到费奥多尔的问话,一个激灵,虽然还没先想好答案,但一定不能说他就是黑手党首领。
因为根据对动漫残留的印象可得知,费奥多尔很讨厌异能力,连带着讨厌异能力组织。而他这个黑手党首领之前就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异能力者。
我妻真也犹豫:“我……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资格去审讯你。”
“黑手党歧视普通人吗?”费奥多尔觉得对面的人说的话半真半假,真的那部分就是,他确实没有在对面的漂亮青年身上,感知到异能力波动的存在。
假的一部分就是,一个被歧视的普通人,不可能在黑手党生活得细皮嫩肉。
“啊对,黑手党看不起普通人的。”我妻真也被点拨了,他期翼地看向打量着他的费奥多尔,“我在这里日子很难过的,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下一秒会不会没命。”
费奥多尔觉得,那股黏黏乎乎的东西咬上的感觉又出现了。
果不其然,他看见对面的青年抓住他的手,小声害羞地说:“晚上听同事说新抓捕到的异能力者很聪明,实力很强。我实力弱小,只能趁着夜间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费奥尔多眯了眯眼睛。
漂亮青年有着一头纯白松软的头发,说话的时候发丝一飘一飘的,看上去触感很好。
青年脸颊肉很薄,笑出两个小括号,仍没有松开抓住费奥多尔的手,说:“现在看到了,你果然实力很强大。”
费奥多尔站得笔直,并没有说话,他抽出被青年抓得温热的手掌,弯腰捏住对方耳朵上挂着的黑色东西。
嗒。
摘下。
费奥多尔仍是在微笑,只是微笑得让人发冷:“这是什么呢?里面会有什么呢?”
我妻真也猛地被摘下助听器,一下子世界又恢复了让他恐惧的寂静。
他看到费奥多尔将助听器一抛一抛把玩在手中,表情没有太大波动,却让人感觉到了泼天的委屈。
“这是真也的助听器。”
费奥尔多没在里面感受到监听的物件,他动作顿了顿,看向矮他一头的青年。
二十出头的俄罗斯人还不能像十年后那样,心狠手辣做出残酷的事情。
好吧,俄罗斯人承认,他当时行为确实有点奇怪。他注意到青年淡红的眼眶,为青年亲自带好了黑色助听器,并目送青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