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餐厅位置
江谧对李泽煜的戒心没有一开始那么重了, 背着书包坐到他面前。
照理说高三的学生应该忙得连喝水的工夫都没有, 李泽煜却很是悠闲, 如果这种悠闲是基于他对自己的学业完全负责,江谧或许会对他产生一点好感, 可惜。不过江谧知道东恒有很多学生都是打算绕过高考直接出国的,这些人相对看起来会比别的考生轻松一些, 李泽煜这种参加高考也没希望上高效的人,应该会选择出国。
江谧没猜错
“我马上就要去国外预科了,好歹我们也算校友,走之前想跟你告个别。当然, 要是你愿意重新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我也不介意异地。”李泽煜手里转着打火机,眼睛一直落
刚才看江谧背着书包走进来,李泽煜就有些心痒痒的, 谁让他就是喜欢这种类型呢
最近这段时间家里鸡飞狗跳, 外面关于他爸公司的各种说法也传入他耳朵,无非是一些唱衰的声音, 但他没有当回事。宇辰偌大一个企业,怎么可能像他们讲的那样,说出事就出事简直就是笑话。
但他的生活还是被影响了。说起这个他就来气, 他爸自个儿心情不好就算了,还迁怒到他身上,突然开始紧盯他的学习,知道他
天知道他根本不想出国,国外哪有家里来得舒服,可平时他爸不管他也就算了,他老人家一旦真
最让他气愤的是,江谧似乎和一个男生走得很近,好几次都被他看到两人一起放学,那男的甚至还送江谧回家,他还不瞎,一看就知道这两人不是单纯的同学关系。
这就把李泽煜激怒了,那时候江谧拒绝他的话他可还记着呢,原来是骗他的。
凭什么他就要被人当傻逼头一回这么喜欢一个女生,他要是不能把人拿下,也太失败了。
他从小到大恣意惯了,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考虑后果,反正就算出了事也有人替他摆平,更何况不就是和女生上个床,便宜了谁还说不准。
李泽煜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江谧还是觉得气氛不对劲,努力不让自己的不耐烦表现出来,微笑道“那就恭喜你,不过我说了,我现
李泽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垂下眼皮“其实我也是开玩笑的,你别紧张,好歹咱们也算认识,没准以后咱们还有机会见面。”
江谧笑笑,没有接话,实
菜是李泽煜提前点好的,但江谧完全没胃口,李泽煜的心思也不再吃饭上。
他说“你不饿吗”
江谧摇头“不饿。”
李泽煜叹了口气“算了,看来你还是没法把我当朋友,我也不勉强你,我送你回家。”
听到这儿江谧倒有些惊讶,本以为还得跟他耗一会儿,原来误解人家了。
她肩膀一松,终于
李泽煜手心一紧,看不出来江谧警惕心还挺重的,但有用么刚才那杯水加了东西,他今天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绝不罢手。
“这样。”李泽煜点点头,“那我们一起下去,这总可以”
边说他已经结了账,举止十分自然。
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江谧没那么多心眼,看了看李泽煜,起身先往外走。
李泽煜跟
江谧给江晟年
“陪我去地下车库取一下车,就当最后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被人拒绝这么多回,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快到一楼时,李泽煜突然苦笑道,看起来挺可怜的。
但江谧并不可怜他,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不起李泽煜的地方,是他打扰了自己的生活,她才是受害者。并不想答应李泽煜的要求,但不知道为什么,脑袋突然有些晕,眼前模模糊糊的,耳边的声音变得时近时远,两条腿不受她的控制。就
她惊出一身冷汗,理智瞬间回笼,伸手去按电梯,却被李泽煜一把拖了出去。
江谧意图呼救,喉间却
污言秽语充斥着耳朵,江谧
太卑鄙了她绝不会让这种人得逞她哆嗦着拼全力咬住李泽煜的手腕,好像要把那一块肉咬下来一般。安静的地下车库突然爆
挣扎中,江谧衣服的领口被扯开了,昏暗中白花花一片,李泽煜被刺激得浑身
“操”
李泽煜突然惊叫,下一刻他已经被人攥住头
他好不容易看清眼前那个高大的黑影,刚想出声,眼睛却陡然睁大,目眦欲裂。
仅仅一秒,他就倒
江晟年牙齿咯咯作响,紧握的拳头仍控制不住地
没关系,他很快就跟死人没区别了。
江晟年深深吸气,抱起江谧,替她整理好衣服,将她紧紧抱
江谧刚刚喝的水已经全吐了出来,额头全是冷汗,但她身体还很僵硬,直到江晟年一遍又一遍地用轻柔的声音告诉她已经安全了,她才渐渐瞪大眼睛,身体比刚才颤抖得更加剧烈,埋进江晟年胸口,无声地流泪。
保安和警察很快到了现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震惊。
江晟年十分冷静“他我女儿未遂,我已经联系了我的律师,走。”
“可,可他”一个警察指着半死不活的李泽煜,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他伤得不轻,而且还是那种地方,怕是
“死不了。”江晟年笑笑,看得其余人背后寒意攀升,只好赶紧打120叫救护车。
江晟年没有阻止,刚才那一脚肯定是把他废了,但不好好处理确实挺危险,他还不想这么轻易就让他过去了。
这时江谧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哑声道“爸,我跟警察去做笔录。”
江晟年心一阵阵抽紧,沉声道“爸陪你,没事,爸会给你讨回公道,别怕。”
“嗯。”江谧的喉咙
连夜到警局做笔录,江谧全程平静且理性,让几个警察,尤其是其中一位女警感慨不已。
她领着江谧做了各项坚定,出来的时候对江晟年道“你们放心,法院会做出公平公正的判决,保护你们的权益。嫌疑人已经年满十八周岁,就算他没到年纪,罪也必须负刑事责任,这种社会渣滓,必须受到严厉的惩罚。”
江晟年谢过他们,带着江谧开车回家。
到楼下时,江谧已经沉沉入睡,眼角还有泪痕。
江晟年轻手轻脚地下车,打横抱起她,一步步上楼,打开门,走进女儿布置得温馨可爱的房间,将她放
看着女儿一如幼时的睡颜,江晟年的自责溢满胸膛。
他还记得抱起那个啼哭不止的小婴儿时内心的震撼和柔软,他是她这世上唯一的遮蔽。一转眼她就长大了,其中倾注了多少心血他已经记不清,只记得看到地下车库那一幕时那种恨不得把那个渣滓撕碎的心情,胸腔的怒火让他几乎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