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桥“莫恼,瞧,夫人信了。”
然后他高高举起一块木牌,“将军看这里”
聂虎瞥过来一眼,霎时明白了换版本的意思,“此路是我开,此草是我种,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冬葵更信了,只是要想从她手里拿走银钱,是不可能的她忍着胆怯大声反驳,“这路可不是你开的,草也是它自己长的,凭什么要你做主再者我家的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给你”
聂虎威胁地挥了挥大刀“凭这个”
冬葵明显一怵,扯了扯柳蕴的袖子,“夫君,咱们是要命还是要钱”
“你说呢”柳蕴凉凉地看过来一眼,冬葵犹豫一下,下了决心,“除非刀架到我脖子上,不然我是不会给的”
“你给我
柳蕴同宋平水下了车,当年冬葵不想给,两人免不了和这帮土匪打了一架,宋平水原本腿软,谁知道这帮土匪不过是群花架子,忒不顶打了,也就土匪头子坚持得久一点。
柳蕴三下五除二地将土匪头子踩到脚下,一问之下才知晓原来这群土匪都是今日才落草为寇,头次为非作歹,一没经验,二没技术,怪不得连两个秀才都打不过。
此时此刻,聂虎躺地上装作痛苦地喘气,冬葵掀开车帘大声要求,“夫君,我要那大刀”
聂虎眼睁睁看着宋平水认命地将几人的大刀集起来送到车上,听冬葵惊喜地揣测,“兴许能卖不少钱。”而后愤愤不平地说了最后一句话,“妈的你们才是打劫的吧”
“夫君,上车”冬葵一笑,腮边酒窝甜得可人。
柳蕴趁她不备,抖落袖中些许银钱,“今日权当是个教训,好好回家过日子吧。”上车远去。
聂虎演到这里,翻身起来,速速退场。
马车还
“那是,大人这戏比戏园子那都。”
“戏园子也就听个声儿,大人这可连场面都有了”
“哈哈哈哈”
户部尚书沈一槐和顾颐相视一眼。
沈一槐“就这么让他们白看”
“想得美,你做个账本钱,看一次一锭银子”顾颐摸着下吧啧了一声,“的钱都送小夫人,她定开心。”
“好主意”
马车继续行进,又溜了几个时辰,眼瞧着天要黑了,沅江府终于到了,宋平水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再不下来,老腰都要坐断
柳蕴牵着冬葵下车,三人去了租好的院子,仓促地用了晚饭,冬葵就犯困了,柳蕴哄着她睡熟了,去了隔壁宋平水屋里。
宋平水
若按当年情形,他们确然
“比起问我,”柳蕴身子后仰倚着椅背,幽深的眸子里情绪难测,“你倒是可以求一求她。”
“求小祖宗手下留情,可千万按当年的情形走”宋平水顺着竿子往上爬,求完可怜地看了柳蕴一眼,“要不你也求求”
柳蕴脸色一沉,冷嗤一声,不说话了。
他求柳冬葵
十年来,从来都是柳冬葵求他。
宋平水窥过来一眼,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舌头,却又忍不住多问,“这两年,你与小祖宗之间”
柳蕴登时面罩寒霜,眼神若冰刃。
“对不住,当我没问。”
次日,贡院建成,温
这会儿,他们拖家带口,浩浩荡荡地
是以,冬葵送柳蕴到了贡院门口,左右环顾数次,都未
“就
宋平水“接下来做何”
“回宅子隔壁。”
两人回了宅子的隔壁,与冬葵一墙之隔,墙边有棵海棠树,花已败落,结出鲜红果实。
“随烟”
宋平水惊呼之间,柳蕴已翻身上树,坐
宋平水摇摇头,进屋去了。
柳蕴往下瞧隔壁院子,冬葵已回来了,喂了马,刷了车,坐
她有时候太听话,太乖了,便引得柳蕴恶劣一笑,摘了果子投过去,果子砸到石桌上,惊了冬葵,她瞪圆了眼望过来,捕捉不到人影,犹自背过身描字去了。
柳蕴再不乱投,一是恐不符合冬葵记忆,引起她的恐慌,二是突然忆起自己的身份年纪来了,这番举动幼稚得很,哪里是一个成年男子该做的
柳蕴掩唇咳了一声,翻身下树去了。一连三日,白日里他倚着树干,低头瞧冬葵
她
柳蕴意识到这点,已是出贡院的时间了,冬葵早早地起了床,赶着马车来贡院等着。
翰林院编修扮演的试子们纷纷出来,柳蕴同宋平水从后门进去,匆匆从前门出来,冬葵一见柳照就扑了过来,“夫君出来了”
当年亦是如此,从未说自己等得有多辛苦,柳蕴眸子暗沉,将她拥上马车,宋平水知趣地
乡试第二场亦是三天。
柳蕴
柳蕴“”
原来,当年他考试时,小妻子就这么想他的。
夜间,宋平水终于忍不了了,“你整日挂树上倒也罢了,离得尚且远,她
柳蕴翻墙进去了,屋里漆黑一片,他即便捅破了所有窗户纸也瞧不见小妻子,正欲冷脸走人,屋里隐隐约约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想必是因想他想得狠,他驻足片刻,再也听不得小妻子的哭声,旋身离开了。
第二场考试结束,柳蕴装作从贡院出来,冬葵甜甜地迎上来,酒窝像沾了蜜,柳蕴二话不说,扯起她走至无人的角落,张口咬了上去,一口犹自不满,连连咬得冬葵身子
及至最后一场开考,冬葵送柳蕴到贡院门口,柳蕴照例嘱咐一番,冬葵却不好好应了,垂着头声若蚊蝇,“夫君,我可能做不到”
“什么”柳蕴皱眉,“大声一些。”
冬葵扬起脸颊,“我总觉着薛暸会趁你
话未说完,柳蕴已用力掐上她的肩膀,直恼得双眸
“夫君,快松了我,疼。”冬葵眼泪汪汪。
柳蕴抿紧一双薄唇,怒火不息,可又架不住她祈求的可怜神色,到底了手,“柳冬葵,我且放过你,你回去。”
冬葵慌里慌张地爬上马车,马车启动,她的眼睛还盯着贡院这边儿。柳蕴气极了,却也只得同宋平水迈进贡院,而后朝后门走去。
宋平水愤怒不已,“当年薛暸也参试了,必定是
这话无异是把利刀,割得柳蕴心口鲜血淋淋,他竟不知,他竟不知,十年了,柳冬葵,你好样的
柳蕴漆黑的眼珠泛着血红。
宋平水还
“宋平水。”
“我这就闭嘴”
两人从后门出了贡院,赶至胡明志家里,宋平水召集众人,将情况一说,屋里静默一片。
杜三娘听罢奔出了屋,胡明志跟上,两人到了院子里,杜三娘回头,恼得泪都出来,“我就知道薛暸那个早死鬼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他还活着,还活着”
胡明志捂住她的嘴,“莫要再使大人动怒,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