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一见有食物漏了出来, 立马张着两张嘴摆鳍迎了上来。
那女子死死地抓住花容的手,惊慌叫道“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花容只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被她拉断了,扣着舱门的那只手也快要扣不住。
舱内的变故陡生,众人也无暇为法器加持了, 连忙站起身想要把花容她们拉回来。
只是还不待他们动手,花容扣着舱门的那只手兀地松了。
手好疼, 这是花容松手前的唯一想法, 耳边突兀地响起一声女子卡
她闭上了眼, 冰寒烈火中倏而有人将她抱紧。
“她该死”男人嗓音冷冽堪比冰冻极寒,花容蓦地睁眼, 眼前是燧黎怒不可遏的双眸。
旋身将人护好抱至海中月上站定后,燧黎低头执起她的手,
他握住她的手,翻手间,些许灵力氤氲
见到红痕消失,燧黎眸中情绪才好了些, 轻轻将她衣袖放下,正要叮嘱,那怪物
刚刚以为自己死定了的花容, 这会儿虽然绝处逢生, 但也还是惊魂未定, 脸色苍白地说不出话来。
燧黎知她受到了惊吓,想要细心安抚眼下却不是好时候,只能轻轻吻了吻她额头,将人带至里面坐好。
又是一阵剧烈的撞击,若非海中月是神品法器,这会儿恐怕早已经四分五裂,破成碎片了。
之前与燧黎一起控制法器平衡的男子,此时已经全力
那怪物仿似已经没有了耐心,它挥动了下自己的巨鳍,倏而一阵亮金色的光圈便层层叠叠地向四周涌去,众人只觉周围的冰火两极域似乎变了,变成了一个金色牢笼,没有通路,把他们死死地困
见他们跑不了,那怪物仿似得意地嚎叫了一声,而后缓缓地游了过来,想要优雅地享受牢中的猎物。
“窮颚,孽畜”燧黎缓缓浮离海中月,冷漠地看着那怪物道。他身上的白衣
被燧黎唤作窮颚的怪物应该有些灵智,它似乎感受到了眼前人的可怕,游动的身躯蓦地停了下来,混白的眼珠紧紧地盯着他。
见着它这副样子,燧黎却是冷笑了一声,翻手间,梦魇
那窮颚虽知那力量凶猛,但它却自认自身皮甲坚硬,不曾躲避,却没料,剑气近身竟是直接破开了它的鳞片,屠戮了它的血肉。
窮颚一时吃痛,嚎叫出声,
那声音生生像是要刺穿人的耳膜,震的人头脑
花容也捂着耳朵,眼睛却一直紧张地盯着外面,这么大的怪物,燧黎能打过吗
极为刺耳的声音只让燧黎皱了皱眉,梦魇再次脱手,顷刻间化为无数利剑,包成天罗地网将窮颚重重围困。
原以为这次窮颚不死也要重伤,不想射去的利剑却骤然间失去了目标,庞然的窮颚竟是突然失去了踪影。
燧黎瞬间便觉有异,当下想也不想地回身便冲海中月掠了过去。
花容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搂出了海中月,身上骤然加重的冰寒火热之感还未感受得太清晰,便被一件黑色披风兜头罩下,霎时间视线一片黑暗,身上却毫无难受之感。
花容茫然地动了动脑袋,头顶上方便传来燧黎的声音“乖,别动,这法器能护着你。”
燧黎刚把花容抱了出去,海中月的下方便忽然蹿起一晶亮一火红的窮颚,眨眼间便将海中月顶了个翻转。
还
到是没想到这只窮颚居然已经修炼到了可以分身的程度。燧黎蹙眉看着那两条窮颚,将怀中的人护牢,空出的手祭出梦魇,
燧黎面无表情地扫过海中月的状况,而后冷漠地移开视线,别人的生死与他何干。
被甩出海中月幸存下来的其余五人稳住自己的身形后,连忙运行体内灵力凝聚屏障,抵御汹涌而来的冰寒烈火之息。
只是这会儿没有了神器的庇护,他们体内的灵力耗得极快,维持屏障已是艰难,根本没有能力去抵抗窮颚的进攻,只能一脸绝望地看着窮颚
不过这次游过来的已然分身的窮颚似乎有些得意忘形,竟然没有去攻击那些已是口中之食的人,而是直接极快地朝燧黎游了过来,仿似想要率先咬下这块硬骨头。
见此,众人心中皆散过庆幸的念头,只期盼着这位姓月的散修能厉害一些,能将这怪物打跑,或者能够直接灭了它便再好不过了。
看着迅速向他靠近的两只窮颚,燧黎冷哼一声,周身霎时涌起浓浓的黑雾,竟是
两条窮颚一靠近黑雾便仿佛迷失了方向,开始晕头乱转,梦魇见机而
燧黎微眯了眯眼,这怪物皮糙肉厚,若非取其要害,皮表的伤根本不能伤其性命。
听到怪物嘶吼,花容忍不住捞起罩
见此,燧黎也是挑了挑眉,而后眸中闪过一抹凝重。四分身吗
再次分身逃过黑雾的窮颚,这次倏然化作四条,从四个方位将众人包围了起来。
那勉力抵御冰原火海的五人简直要哭出来了,两条还不够,居然又来两条。
而那分成四条的窮颚好像每次分身都需要进补,这次明显不打算再放过其余五人,毫不犹豫地便朝他们游去。
众人无奈,只能纷纷拿起自己的法器准备拼死一战。
那五人对付着两条窮颚,而燧黎却要一人独战两条。
虽与之前无异,但殊不知这窮颚却有一特性,便是每修至一重分身,身上的鳞甲便坚硬一分,而已修至四重分身的窮颚,哪怕是神器梦魇也很难真正伤到它。
而燧黎却深知它这一特性,因此他召回了梦魇,只化为剑网护
花容挣扎着将脑袋上的披风甩了下去,感受到胸前的动静,燧黎垂眸看她,眼含担忧地问道“难受”
花容摇了摇头,她能说她觉得自己太废了,想问一下有什么是她可以帮忙的吗。
她虽然没说出来,但燧黎却看懂了她的眼神,他莞尔一笑,将披风帽子重新戴回她的脑袋上,垂眸低声道“只要容儿平安,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闻言,花容眨了眨眼,而后静静地埋首
窮颚终于动了,这次却是连梦魇都抵挡不住。
紧了紧怀中人,燧黎轻抬起眼看着正对他们虎视眈眈的窮颚,撤回梦魇,翻手间,一支碧绿短笛倏然出现
暗红薄唇轻合,笛声化为层层音波,穿透冰原火海,直击窮颚脑部。
又是一瞬,刚还与众人缠斗的窮颚忽然调转过头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它们牙齿锋利,一口下去竟是能咬穿互相的鳞甲,愤怒和痛苦的嘶叫一瞬间响彻这片领域,窮颚一开始筑下的牢笼也分崩离析。
众人见状,便赶紧旋身躲到海中月里面去。
花容愣愣地看着自相残杀的窮颚,倏而抬眸就见燧黎正微皱着眉,一双黑眸,颜色淡得几乎快要看不见。
没
看着笛子上的血迹,燧黎皱了皱了眉,果然,强行催动灭神笛支撑不了太久。
他这一流血可把花容吓坏了,着急问道“你怎么样”
燧黎抹去唇边的血迹,轻声安抚她道“无碍,别担心。”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花容咬了咬唇,转而看向一旁已经自相残杀到遍体鳞伤窮颚,没有了笛音,它们已经开始渐渐苏醒。
花容想了想,眼中倏而一亮,她怎么这么笨
手中灵力倏而释放到极致,四束花瓣流光瞬间将已经清醒的窮颚团团围住,致使刚刚清醒的它们又陷入无幻境,错把自己的分身看做敌人,又开始互相撕咬起来。
窮颚元气大伤,燧黎正要唤出梦魇,却不料怀中人突然出手,他俊眉一皱想都没想便旋身将后背对上了窮颚的方向。
花容不解其意,茫然地抬头,脸上却倏然溅上几滴温热的液体。
脑袋突然被人紧紧地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