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
又过了些日子,瞧着应缺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又有应缺时常惦念幻想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之景
应缺总算稍稍消停,未再
没了应缺的噪音干扰,999小脑袋瓜总算稍稍清醒,后知后觉回过神来,自己似乎是被宿主哄了
宿主只说做人的好处,却从未提过一句做人的坏处。
999自己难得想到一个人类弱小,无自保之力,应缺也能轻描淡写带过,并将999注意力转移至崔拂衣这个爹会做得多好上。
虽然即便当真受伤也伤不到魂体,999仍是生起了闷气。
自己怎会如此轻易便被哄住呢
做人虽好,却仍有诸多不便。
美食美味,却要五谷轮回,美景虽真,却要用脚行走,身份尊贵,遗产丰富,却也要从0学习,无法先天灌顶,更有无数人觊觎应缺的遗产,将视它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难怪宿主说会保护它,因为不保护它根本活不下去。
且最重要的,应缺注定早亡便罢了,若它当真投胎,崔拂衣寿数也与它不同,注定先它离去,届时,便只有它存于世上。
好好好,舍不得老婆孤家寡人,便舍得儿子无依无靠是吧
还说让它不做孤儿,若这不算孤儿,那如何才能算
999想通一切,便想找宿主算账。
然应缺此时才没空搭理它。
“夫人,昨夜做梦,梦见咱们的孩子已经答应来了。”
他眉眼含笑,显然喜悦非常。
崔拂衣书声顿住,目光从书上微移,转眸望向身边人。
应缺之前确实提过一嘴亲生血脉,可也不过一次,
崔拂衣便只当他一时失言,不过随便提起,也未再问。
然今日应缺旧事重提,俨然并非随口一句,而是经过深思熟虑。
“夫君当真要如此”
应缺似是知晓他心中所想,轻轻握住他的手,“大夫也说,我尚且有几年苟活,几年时间,总有可能,夫人可愿一试”
见他视线沉着坚定,俨然已经下了决心,打定主意。
崔拂衣却仍记得薛府医所言,不宜房事,心中仍有犹疑不定。
可比之过继他人,教他人将应缺所有夺去,崔拂衣自是宁愿生一亲子,即便此并非他前半生所愿。
崔拂衣自小便不将自己当成哥儿,并决心一生不嫁,自然更未曾想过亲自生育。
而如今,他却心甘情愿转了念头。
他俯身低头,
若薛府医同意,我便依你。”
应缺却俨然一副事情已然尘埃落定的模样,对昨夜之梦深信不疑。
“我瞧着它聪明乖巧,定然像你。”他浅笑着,眉目温柔,将那本是想找茬的999也哄了去,不忍心打搅。
崔拂衣见他如此高兴,心中微怔。
也对,旁人尚且重视子嗣,何况是寿数本就不长的夫君,想来他心中也想着有血脉传承,却因身子不好,知晓所求可能甚微,说来惹人嘲笑,从未提起。
如此这般,崔拂衣更为心疼应缺,便是心中最后一点对生育的排斥也散了。
“不,盼它还是像我多一些,如此,将来有朝一日夫人瞧着它,便能想起我,记挂我,见它如见我。”应缺细细描述未来之景。
崔拂衣轻轻敲了应缺额头一下,“它是它,你是你,如何能混为一谈。”
应缺抬手摸了摸额头,不疼,却似敲
“它是它,是礼物,是结晶,是延续,却绝不是我。”
便是当真有了孩子,他的青青,却仍是最爱他的。
见他眸中似有星光明亮闪烁,崔拂衣情不自禁,低头
世上无任何存
“夫人定会很爱它吧”应缺抬眸问,就像爱他一样。
“夫人一定要很爱它。”
崔拂衣此前并不知晓,他从前从未想过子嗣,更遑论喜恶,但此时瞧着应缺,他却说不出半个不字。
他恍然明白了那个还未存
无关爵位之争,无关血脉传承,甚至也不算爱意结晶。
那是应缺送与他的,最珍贵,最独一无一的遗产。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