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从我的眼皮底下逃走是谁给你的胆”听到这冷冽到可以冰冻一切的声音,兰儿知道她不是做梦。
兰儿呆了一瞬,眼中含泪行礼道“这不是军爷该来的地方,奴婢要回屋了。”
她转身要逃时,被李灏一把从后面抱住,“繁依,很想你。”
兰儿不敢动,眼中的泪刹那间流下来,力平静的道“军爷认错人了,奴婢叫兰儿。”
挣开他温暖的怀抱,
他却不愿放手,一把将她拉住,盯着她的眼眸,有那么一丝怀疑,是他认错人了
但很快又很肯定,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奴婢就是繁依。
兰儿强忍心中的难过,淡淡的道“放开,奴婢不认识军爷。”
李灏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静静地看着她,突然
他看向她缠着布条的手,小心将布条一点点揭开,“还好只是些冻裂的口子,还没有上次从大牢里受刑出来那样严重。”
兰儿避开他的目光,他那么坚定的认出了她,她不忍心疼的问“殿下为何穿成这样,是做错了什么,皇上降罪了”
她终于承认了,李灏眼中难道浮现出柔情,含笑道,“没有,只是为了方便来找你。本王怕再找不到你,就会忘了你。”
兰儿抽回自己的手,低头道“这世上早已没有繁依,只有最低贱的奴婢兰儿。兰儿不配和殿下说话。”
说着她快速转身逃走。
他唯一一次对女子这般柔情,她却视而不见,还要逃
李灏追上去,拉住她,只想立刻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吼道“不管你是繁依还是兰儿,只知道你就是本王要找的人为什么总不听本王的,你不能再呆
兰儿用力甩开他,眼泪决堤般的大喊“可不可以不要管我,我已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人了我喜欢这样过,讨厌
“就像你每次救我一样,我也会竭全力保护你,相信我跟我走”李灏已不知如何才能说服她,就差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了。
兰儿哀戚的笑着哭道“你真得好可笑竟让我相信你,跟你走我一来这里最让我害怕紧张的人就是你,跟你
李灏的心像被人刺了一刀,眼眸冷峻的可怕,寒气逼人。
兰儿无畏的道“殿下想杀了我吗得不到就毁掉,不就是殿下一贯的作风。”
李灏眼中有痛、有惊、有恨、有爱、有惜只是看着她,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
兰儿将
李灏看着她转身离开,却再没勇气去追她。
他冷静下来,只想先去查清,
兰儿逃回屋内,将门紧闭,背靠着门,已泣不成声。
他为什么会那么坚定的认出她,为什么要来找她。
她回到他身边,只会害了他
屋内其他奴婢,以为她被士兵欺负了,都不敢出声。
过了好一会,没有人来砸门,也没人再追来。
她们才敢扶起兰儿,不停的劝慰她。
这日,李泽正
“外面
锦昔刚从外面回来,“殿下,是宁将军
“哦。浣衣所是专门负责洗衣物的,以前将士们去那里做什么”
锦昔有点难以启齿的道“这个奴婢也是才知道,原来这里的浣衣所不仅仅是负责洗衣物,军中的将士可以随意找里面的奴婢。”
“找里面的奴婢做什么”李泽忽然应该过来,浣衣所是如此肮脏的地方,难怪母后会饶了兰儿的性命,恨不得马上将兰儿带出来。
锦昔道“宁将军宣布这个规定后,浣衣所就清静了。但有些将士颇有不满,
李泽只觉胸口闷得慌,冷静下来,让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舞姬,对锦昔道“以后不用再去浣衣所看兰儿了。”
“是。”
最近一直
这军营内人人尊他为太子,但真正能
他命人将朱潇传来,与他分析下目前边关的局势,还有如何能让李灏早出兵。
而此时宁正臣正
以前李灏初到军营时就是由宁正臣亲自照顾,教其兵法战术。
私下
“将浣衣所中本是伺候人的奴婢全都放到一个军帐中管理,这样如何”李灏说道。
宁正臣直爽的道“殿下怎么说,就怎么办吧。只是殿下怎么突然关心起浣衣所了”
“不过是无意中了解到浣衣所的情况。”李灏赞许的道,“亏得将军治军严谨,幽州这些年才会如此安定。”
“殿下过奖了,老臣不敢当。”宁正臣宽慰道,“殿下如今一人帅军就可踏平南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早已胜过老臣。老臣也可告老还乡,安享晚年。”
李灏笑言“这个本王可不准。要不你直接上书父皇,父皇准了才行。”
宁正臣无奈的道“看来老臣还得
“那是一定。这次为给太子殿下建功立业,到时和突厥打起来,也少不了宁将军。”
宁正臣由衷的道“还能有机会和殿下并肩作战,老臣求之不得。不过我军多年来
“宁将军和本王想到一处了,现
“殿下也是这样想得就好,老臣还一直
李灏叫住他,道“还有件私事想劳烦将军。”
“殿下请讲。”
“由你派人跟浣衣所的管事说下,对里面有个叫兰儿的奴婢多加照顾,不可让她累着冻着饿着,若少根头
宁正臣明白李灏为何会管浣衣所的事,搞了半天是瞧上了里面的一个奴婢。
但不知他为何要如此麻烦,直接将那奴婢入帐中不就完了。
他还是搞不懂,也没问,只道“这事老臣一定会办好,请殿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