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长生拎着壶五枚白水币的“梅花冬”返回到住处时,薛南已经坐
刚一上楼,负剑少年便瞧见对方的鼻子抽动了一下。
默不作声,手上的梅花冬便变成了女儿红,还笑着说道:“老薛,
说着便朝他扔去。
薛南笑着一手接过,脸色一变,“老徐,不是每个人都是徐长生。”
原本笑着的少年脸色也一变,默默地走上前去,取回了那一壶女儿红,沉声道:“难啊,难啊。”
坐
最后两人手上各自提着一壶梨花春坐
“事情办的怎么样?”说话的少年小小地抿了一口。
“今天挺顺利的,估计还要两三天便是了。”说话的少年喝了一大口,生怕嘴巴不够大。
“需要我帮忙不?”
少年瞥了他一眼,不屑道:“铜皮境都不稳,还想跟小爷我去闹事?”
也不怪他会认为徐长生只有铜皮境的修为,重伤未愈的情况下,许多筋脉都还没完全恢复,血气浮动。徐长生索性也就直接放开,丝毫没有运转《
徐长生还想解释,少年却直接打断道:“对付他那个小杂鱼,哪里需要两个人动手?小爷我一个人都绰绰有余了。”
“对了,老徐,你今天做什么去了?”
“酒肆喝酒。”
“一个人?”
“不然半个人吗?”
“切,来,小爷我告诉你一个好去处。”说着便朝徐长生凑了过来。
瞧见他那挤眉弄眼的表情,徐长生也猜到了一二,直接将其推开,郑重道:“我不是那种人。”
少年还想说话,徐长生抿了口酒,淡淡地说道:“五枚白水币。”
不得不说,这从老廖那学来的这招就是好,一出手,薛南这小子就闭嘴了,一个人坐
……
第二天。
薛南照样换了一件“新衣服”出门。
徐长生依旧跟
入门的时候,女掌柜已经坐
见到她,徐长生笑道:“廖嫂这么早就开门了啊。”
女掌柜先是一愣,而后一怒,脸上最后还是抹上了一缕绯红,白了徐长生一眼,说道:“油嘴滑舌,年纪轻轻地就不学好。”
于是少年走的时候,要了一壶梅花冬,
昨天
还有几天时间,他也打算
毕竟书上可是说了,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别到时候自己这几万里路走下来,还不如别人了万卷书。
吕翁亭一事过后,这黄粱郡的人就少了许多。
至少大街上不会再拥挤不堪,摩肩接踵。
对徐长生来说自然是算件好事。
可对薛南来说就不一定了。只见他走
明明前几日都还能来个暖玉
垂头丧气地走了片刻,便闪进了一条小巷。
巷中空旷,只有
薛南熟门熟路地将一枚白水币放
进去之后却是另一幅光景,一个空旷的大院内用青玉搭起一座高台,边上三三两两的坐着些修士。
见到薛南前来,左侧的人群纷纷起身,打着招呼。
“南哥好。”
“南哥今天准备怎么虐他啊?”
“肯定是将他的傀儡直接打爆啦。”
“……”
薛南随意摆了摆手,“我薛南是那么暴力的人吗?得低调,低调,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们就是不听。”
而对面被人群围
“薛南,钱都凑齐了吗?”弱冠少年起身问道。
薛南一拍胸脯,“这点钱,还不够我老薛一顿酒钱,还需要凑吗?也就你这样的穷鬼才需要东拼西凑。”
“牙尖嘴利!废话少说,赶紧比,比完了小爷还要回去修炼呢。”弱冠少年冷笑一声。
说完从袖中跃出一只小狗,迎风见长,落到青玉高台上时,已然变成了一头三尺高的恶狼。
身上毛
傀儡一出,薛南便正经了起来,“小道而已。”
说完随手一甩,一只木质的小狗飞了出去,落
众人也对薛南这种奇形怪状的傀儡习以为常,甚至脸上写满了凝重,因为看不起这傀儡的人都已经从这院子之内赶出去了。
恶狼低吼一声,率先扑了上去。
小狗却好像才刚刚苏醒过来,僵硬地转过脖子。
却直接被其一下顶翻,撞
也没人嘲笑,因为看过薛南对战的人都知道,真正的好戏还没开始。
只见恶狼再次朝着小狗扑去。
可小狗却动了。
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风云皆动。
狠狠地一下撞
它快,小狗更快。
挥动着木质的爪子,转瞬便到恶狼上空,一抓挥下。
薛南便打了个哈欠,这战斗,着实有些无趣了。
这偌大的黄粱郡也是,竟然没有一个能让我薛南出全力的人?果然啊,高处不胜寒。
这感觉,肯定是于兴文那老家伙都体会不到吧。
还是自己天资聪颖,短短不过十八年时间,还包括了喝奶过家家的时间,竟然就走到了这黄粱郡的最巅峰。瞧了瞧四周那些脸上写满了沧桑二字的修士们,薛南突然有了些感伤。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薛南。
而后回了小狗,走到对面,从那名叫米源的白雾门道修手中取下了钱财,也不忘提醒道:“明天可是最后一天了,米老弟可得准备好钱财,别到时候付不出来账,那可就麻烦大了。”
说完大笑一声,将那一袋子的钱财回了芥子物中,扬长而去。
出了这名叫“青傀阁”的地下黑市,也没回家。转过街角,再七弯八转之后,便到了一条烟花勾栏巷。
想着那熟识的姑娘,薛南脸上便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可没多久便笑不出来了。
因为
背着木剑,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似
正当薛南以为他要进去的时候。
却没想到那个背着木剑的少年身子一转,进了对面的一家勾栏。
薛南见状沉思不已,原来自己和老徐到底不是同路的人。为啥?他竟然没有选择和自己同一家勾栏,这就很说明问题了。说明他徐长生,喜欢的和自己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人!
“那正好,以后不会抢了。”薛南嘀咕一声,径直走向了徐长生对面的那家勾栏。
进去之后满是胭脂水粉的味道,负剑少年背负着抖动地双手,静待那老鸨上门。
今日,不管怎么也得当一回“公子”。
可等了许久,依旧没有人来搭理,反而是身后不断有人推搡着。
“前面的兄台走不走啊,不走别占坑啊。”
“就是,你一个人堵
“是下面没带头还是兜里没带头啊,堵这作甚。”
“……”
负剑少年掩面而去。
径直冲出了这烟花巷,直到坐
要不是自己定力好,或许当场就要吓得坐
不是听唐宋那家伙说,只要是有人去了,老鸨便会上来指引,然后喊出一排姑娘让自己挑选吗?而且要是姑娘主动挑选的自己,便连那“过夜费”都免了。
毕竟他唐宋去这样的地方,就从没付过过夜费。
难道是那老鸨看出了自己的想法,故意不来接待自己?
想到这,少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扮,一袭灰色的武袍,虽然破旧,但却干净整洁,身后背的是木剑……
行吧,或许自己看起来真的没钱。
随即心念一沉,进入芥子物中的芥子物,瞧见那被自己磨洗干净的白水币和十一枚青蚨币。
止不住为那家勾栏的老鸨一阵惋惜,毕竟他错过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哗啦啦的仙家钱。
喝完了豆花,天色也渐暗。
少年便起身往住处走去。
就
两人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