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幼莹抽了抽嘴角,“这就不用和我细说了。”
她这般不慌不忙,叶大夫忍不住上前问“尤先生可有法子”
话是这么说,他自己心里其实也没多大期待,只是这年轻人实
听叶大夫问了,一旁两个侍卫露出同样期待的目光。
“能治倒是能治,只是”
“当真能治”
一向淡定的陈老都不淡定了,苍老的面上浮出不可置信来。
断臂重连,这世上从未有过。
“自然可以。”
她知道自己说出去那番话有多惊人,可是她所学过的医书上的确有提到过断臂重连的事情。
甚至师傅还亲自带着她救过好几个人。
断臂若是要连接,必须要重新将筋脉血肉 缝合起来,最后再弄上木板将手臂夹起来,免得病人动弹。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话也不是没有依据,木板必须要等到骨头重新长的连接起来才能够拆卸下去。
陈老看着青年,眼神有些颤抖。
而叶大夫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穿青衣的青年依旧还是那个装束,从容地站
他很自信,但是同样的,陈老并未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任何的自负。
莫名的,陈老觉得他说得很有可能是真的。
“不知先生可有把握”
时幼莹笑笑,“自然。”
陈老深吸一口气,心里竟没有半点怀疑。
一旁的叶大夫终于回过了神,就见他拿着银针
时幼莹用银针封了侍卫的穴道,阻止了血液的流失。
这样的针法,陈老曾经见过一回。
他连说话都忘记了,只
他离开京城回乡的那一年,路上遇到土匪,被人伤了小腿,当时他身上的东西都被抢光了,一点儿药都没留下,原以为只能坐着等死了。
不曾想,一个戴面纱的女子路过,用银针封了他的穴道,他惊奇地
是那位恩人
他试图透过面纱,看清青年的容貌。
可无论青年的身形还是年纪都和他的救命恩人对不上,当年那个女子约莫二十多岁,算起来二十年过去了,应当也有四十岁了。
怎么也不该是这位尤先生。
“去打热水来,再准备纱布。”时幼莹对两个侍卫道。
两人不敢耽搁,转头就去了。
陈老想开口询问时幼莹是不是和那个姑娘有什么关系,他当年说过要报答救命恩人,二十年过去了,恩人却像是消失了一样。
或许,这位尤先生是他恩人的徒弟也说不定
可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救人。
银针全数入了侍卫的穴道之中,时幼莹松了口气。
“待会儿我
陈老的思绪被她的话打断,毫不犹豫地应下,“好,好,先生管说就是。”
陈老都这么说了,叶大夫纵然心中有些怀疑,却也不敢说什么。
不过看这位尤先生胸有成竹的模样,说不准,这个年轻人真的有救呢。
那可真是他的福气啊。
“待会儿我要用针缝合他伤口断处的血肉,经脉,
两人听了她的话,已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听说过缝合伤口,却还没听说过缝合皮肉经脉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针线时幼莹没有提前准备,好
缝合开始。
从最里面的筋脉,再到两边的骨头连接。
当然,连接经脉是不能用针线的,否则将外面的皮肉 缝合起来之后,就不能再拆开了。
她用的特制的工具,是她师傅留给她傍身用的,她带的少,多数都留
连接经脉就必须要将缩进血肉中的经脉从里面拉出来才行,索性她随身携带的金针里有特制的长度,不用特意去另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疼痛感渐渐退了下去,侍卫不敢看自己断裂开的手臂,头转向另外一边,听着针线穿过血肉的声音,紧紧咬住了牙。
眼看着吃下一颗黑色药丸侍卫就不再疼痛,陈老和叶大夫更惊讶了,看时幼莹的眼神彻底变了。
约莫一个半时辰过去,时幼莹终于将最后的皮肉连接了起来。
“这就好了”
叶大夫还有些不相信。
瞧瞧那密密麻麻的针线痕迹,已经苍白的血肉此刻有些浮肿,若是不仔细看,的确不像是刚刚被接上去的。
陈老倒是没说话,抬手检查了一下侍卫手肘处的经脉。
没有跳动。
他脸色变了变。
难不成失败了。
察觉到陈老的目光,时幼莹开口解释,“经脉虽然已经连接,但是不会这么快恢复,陈老可等上两刻钟。”
若是有她师傅留下的那些东西,压根用不上这么长的时间,最多一个时辰,而且,一旦连接起来,哪怕是立刻探查经脉,就能够感觉到其中轻微的跳动。
她可是跟着师傅做过诸如此类的事。
听着这话,陈老点了点头,和叶大夫两个人静静地
时间一到,叶大夫迫不及待地就过去探了探侍卫的脉搏。
几瞬过后,他就傻眼了。
指尖下轻微的跳动必须仔细地去感受,虽说不是很强烈,但却也代表着,他的手臂已经被救了回来。
见他迟迟不说话,陈老心里一塌,忙问“怎么样了”
“救回来了”
叶大夫还有些不可置信,整个人都是呆呆地。
居然真的救回来了
这个年轻人才多大,二十岁,二十五,医术就如此高明,这简直就到了肉白骨的地步。
陈老听他这话说得有些不耐烦,一把将人拉过去,亲自查了一下。
真的有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