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得知押送赈灾银子的队伍已经到了驿站,儋州城刺史常远带着一队人马匆匆前去拜见。
“王爷与诸位大人,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已经累了,下官已经备好了酒菜,给王爷接风洗尘。”常远低眉顺眼道。
驿站并不寒酸,
这回来的可是皇上的儿子,当今王爷,自然不能懈怠了。
他低垂着头,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偷瞄一眼身前的男子。
身长玉立,俊美无涛,当真不愧是天家人,哪怕只是站
温宸不说话,户部侍郎插了句话儿道“那就请常大人带路吧。”
常远应是,领着一群人去了前厅。
温宸也不是铁打的人,赶了一天的山路自然腹中空空,随着几人一道去了。
心准备的席面上自然少不了客套话,温宸坐
都说皇上的几个皇子之中,九皇子旭王为人最温润,六皇子晋王待人最和善,七皇子宸王最令人捉摸不透,如今看来,这传言不假啊。
常远心中思量几分,转头和户部侍郎攀谈起来。
除却酒菜,常远还专门请了儋州城长乐坊的舞姬前来。
丝竹声响起,舞姬们从大门口缓缓进入,身上色的衣裙包裹着窈窕的身姿,伴随着乐器声翩翩起舞,真真是让累了一天的梁侍郎等人舒缓了不少。
“这些舞姬来自于儋州城的长乐坊,若是梁大人日后有空,可到儋州城内看她们的表演。”
说完,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上座的青年,对方依旧
常远越
“常大人啊。”梁大人唤了他一句,眼里却浮出意味深长来,“有些人,可不是你能够揣测的。”他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常远愣了瞬,心思被戳穿,倒也不恼,依旧笑着,同梁侍郎两个人碰杯。
温宸吃完饭,便回房休息去了,只留下梁侍郎与常远一干人等坐
他这一走,气氛便松了不少。
毕竟温宸的身份与他们这些人不一样,那是身上流着天子血脉的王爷,有他
常远亲自给梁侍郎倒了一杯酒,想起先前那人从马车上抱下来一个孩子,拉着梁侍郎好奇的问,“之前那个孩子,难不成是宸王的孩子”
没听说宸王已经成过亲了啊。
梁侍郎笑了笑,心道这个常远还真是不死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听宸王的事情。
他不打算与人为恶,宸王那个私生子事情
“私生子”
常远一脸错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
梁侍郎笑着点点头,“这是王爷亲口说的,常大人,小公子的事情可莫要和旁人提起,宸王不喜欢多话的人。”
他言于此,若是这个常远自己多事儿惹了一身骚,可怪不得别人。
常远怔怔的点头,心里却是有如惊涛骇浪翻涌着。
宸王居然有了私生子,那看来他也并非如同表面上这般坐怀不乱,视美色如糟糠么。
做了十多年的儋州城刺史,常远如今三十七岁,正是壮年,,他自信文韬武略不输旁人,自然不甘心只缩
不论哪个皇子,就是占了一个名头,对他日后的前程也是大有助益。
这么想着,他心里打定了主意,决定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
欣赏着美人的舞姿,梁侍郎的目光有意无意带过常远颇有深意的脸,暗骂一句蠢货。
他好歹也是做户部侍郎的人,
他都提醒了好几句了,还盘算着呢,不是蠢货是什么。
旁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宸王,这常远平日里莫不是个聋子不晓得探听天家的事情吧。
皇上的九个儿女之中,就属这位宸王最不好惹,便是其他皇子公主见到了人,也只有礼让的份儿,他一个儋州城刺史有几斤几两,竟把主意打到宸王身上去了。
这么想着,他也没多少心思吃下去,拜别了常远,直接回了房间。
四下无人,他适才吩咐心腹侍卫,“你去找人盯着常远那边,有什么事情快点儿来报。”
虽说常远想要自寻死路,与他没什么干系,可他是陪着宸王来的,到时候真出了什么大事情他多少也有几分责任,不看着怎么行。
侍卫领命,立刻下去办了。
月明星稀,夜空朗朗。
温宸
“进来。”他语气淡淡的。
夏邑看着不久前多出来的小主子,主动将人带进了屋子里。
“你是不是很累”见他眉心微蹙,时安忍不住问。
温宸挑了挑眉,看向小团子,“还好,你有事儿”
自从离开了京城,小团子那一口一个的“大坏蛋”倒是不叫了,偶尔会喊他一句叔叔,若是生气了,便会连名带姓的喊他,当然,
时安纠结了一会儿才道“我看到后面有一片花田,你可不可以陪我去”
温宸听懂了,这小团子可是会做药的人,想必那片花田之中有他想要的吧。
小团子双手
温宸觉得好笑,揉了揉他的头
听到这话,小团子的脸上立刻付出一抹笑容来,主动的牵起他的手。
一旁的夏邑还想劝,小团子就先开口了。
“就一会会儿,不会耽误叔叔太多休息时间的。”
这话是对着夏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