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无意间
红夫人手上动作顿了顿,不过很快恢复,可时幼莹还是清楚的看见了。
“夫人知道那个标记。”她能确定。
听她这么说,红夫人继续手里的动作,口中却是承认了。
“铃兰花,是南疆王室十位顶尖蛊师的标记。”或许是很多年不曾说过这件事了,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沧桑。
时幼莹面露疑惑,这样的标记应当很隐秘才对,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姑娘不必猜了,我也是南疆族人,母亲曾是南疆国的十位顶尖蛊师之一。”红夫人没隐瞒下去,如实说了。
大概是过去久了,如今对一个陌生人提起来,话出口的瞬间心里反而觉得释然了。
时幼莹问“陆大哥可知道夫人的身份”
红夫人点点头,“我这条命是帮主救的,自然知无不言。”
闻言,时幼莹不再追问红夫人的事情,只道“不知夫人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解我这位大哥身上的两生蛊。”
“只怕是难。”
她没说能解,也没说不能解,时幼莹倒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了。
见二人疑惑的看着她,红夫人才道“给他下蛊的人并不只是为了控制他,还
“种子”
时幼莹与秦深同问。
“不错,你方才应当看到那堆黑色的小虫了,那便是虫种,养
“若是要解这两生蛊,必定要先除去他血液里的虫种,我能解蛊毒,也能清除虫种,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其中的痛苦。”
她看向青年。
秦深丝毫不惧,“只要能解这蛊毒,什么苦我都能忍。”
“话不要说的太早。”红夫人轻笑。
“”
“对了,不知夫人解这蛊毒,要不要先除去两生蛊的母生虫”时幼莹问了一句。
她看书上都是这么解的。
红夫人起了用来给秦深放血的金色匕首,答道“两生蛊的蛊虫解法并非只有那一种,杀死母生虫是最简单且不会令人感觉痛苦的方法,而另外一种,则会让人生不如死。”
这种法子极为血腥,所以那本书上才没有记载下来。
“生不如死”
时幼莹不禁咂舌,看了红夫人一眼,接着问“那那种麻沸散一样令人感觉不到疼痛的药物
“应当是可以的。”红夫人有些惊疑,“你有麻沸散”
这种药物她只听说过,却从未见过,解蛊时的疼痛是肉身的疼痛,麻沸散可令人暂时封闭痛觉,自然是有用的。
时幼莹摇摇头,微微一笑“没有麻沸散,但有无感丸。”
儋州城外,押送赈灾银钱和粮食的队伍走过官道,准备前往儋州城的驿站休息一晚。
然而,
探路的小队一共八个人,自然不是三十多个山匪的对手,当下就被搜刮了身上的细软银钱。
当一个小弟从领头的侍卫怀中掏到一个铜牌的时候,一旁识字儿的山匪大惊。
“你们,你们是朝廷的人”
侍卫冷笑,“我方才就已经说过了。”
那山匪脸色惨白,铜牌握
“怎么了,还不赶紧把银子拿出来,我们好回山寨。”
壮汉看着小山匪迟迟没有动静,忍不住大声斥责一句。
山匪一听,带着铜牌跑到那壮汉身前,颤颤巍巍道“大哥,他们,他们真的是朝廷的人。”
说着,他把铜牌送到壮汉身前。
看到铜牌上的字,山匪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噎住,接过令牌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是真的不假,脸刷一下的白了。
“大哥,这下可怎么办呀”
得罪了朝廷的人,他们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壮汉嘴唇子有些哆嗦,扫了一眼周围的小弟们,一时间想不出个什么法子来。
忽然间,一个尖嘴猴腮的凑上来,“大哥,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给咔嚓了,不就没人知道了么”
壮汉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他么脑子被狗啃了,这令牌可不是小县城的,人家是京城来的,人
壮汉当即将一群小弟召集过来,先将那八个人绑
这个山匪,他是当不成了。
“大哥,我们不做土匪做什么呀,家里还有人等着我们呢。”有小山匪忍不住插嘴。
虽说做山匪期间他们没抢到多少大钱,但好歹也不愁吃穿,勉强度日,真要回去了,岂不是要过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壮汉看着自己的一票兄弟,思来想去,只有那一个办法了。
几个侍卫还没明白那些个山匪要干什么,就见他们将方才抢走的银钱都丢
跑了,就这么跑了
好歹也把他们解开再走啊。
押送的队伍迟迟不见人回来,立刻向温宸提议去找,温宸答应了。
不出一炷香时辰,人找回来了。
“山匪”户部侍郎目光扫过七八个侍卫,忍不住问“他们抢了你们的银子又还给你们,随后人还跑了”
几个侍卫齐齐称是。
户部侍郎一脸怒意,“你们看我像是个傻子么”
听到这话,几个侍卫心里直骂娘,他们也不知道那些个山匪都是什么毛病。
温宸骑着马路过梁侍郎的马,淡声提醒,“梁大人若是不相信这些人,派人去山里搜一搜,不就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