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009继父表态
母亲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说的是真的？”
继父露出几分无奈的笑容说：“真的！李局长说了。今天会亲自来接你们母女去市重点中学。你还是准备一下吧！别辱没了我计家颜面。”
计薰儿心想计家还有什么颜面可以辱没？女儿病重，计家没人带着看病；弟弟带着一帮孩子在家胡闹，不教育孩子，反而还准备出手打母亲。
这些也只能心中想想罢了！因为母亲的缘故她还真的不敢说出口。特别她现在虽然有着成年人的灵魂，身体幼小，无力承担起保护母亲的责任。这种事情还真的只能忍了下来。
计薰儿注意到母亲因为继父几句话，面容难得的露出几分感恩的笑容。
门口的弟弟将门帘掀开一条狭小的缝隙，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的观察着屋里的情况。那一只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惭愧，反而给人一种对自己“劳动成果”收获的眼神。
母亲也注意到了。几步向前，一把抓住来不及逃走的弟弟，拽进屋中，蹲下来看着弟弟，“孩子，今天你怎么没有去上学？”
弟弟，起初有点惊恐！一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继父。仿佛在恳求继父的搭救。
继父这个时候说话了。
“哦，是我没让去。意思让他也留下来，随我一起送你们娘俩去市里。”继父的眼神中有几分不舍。
计薰儿解读应该是害怕母亲这一次出去后恐怕不会再踏进这个家了。
继父的话音刚落，弟弟毫无预兆的先是用手狠狠的给了母亲一巴掌，接着双手猛然的将母亲推开。母亲一个踉跄躺在了地上。
“嗨，计儿你好大的胆子！你给我站住！看我今儿不.”继父叫嚣着，却也只是叫嚣着，并没有追出去。弟弟做完这些事情，也没有理会继父的叫嚣。仿佛他就知道继父只是象征性的叫嚣。
“别，孩子还小！这事情不能怪孩子。是我不小心摔倒了。”母亲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红掌印，吃力的从地上往起爬。生怕继父真的追出去要狠揍弟弟。
计薰儿上前扶着母亲哭喊着，“妈妈，你没事吧！”
她多希望母亲能够收起那份不该有的善心。因为她觉得对如此熊孩子，母亲的善心都是多余。更何况还有一家子熊大人的维护。她的善心只会助长熊孩子“熊”的本质！
“这孩子真是的！来之前我已经安顿好了，让他为昨天的胡闹赔礼来的。”继父带着几分无奈的表情。
没等母亲开口说话，计薰儿恼怒的看着继父大吼道：“不需要！弟弟道歉我们永远不会接受。永远不会！”
继父愣着，母亲带着几分做错事情的歉意之情，解释说：“薰儿这孩子”
“妈妈，你能不能别总委屈自己？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薰儿更没错！做错事情的是他们！”计薰儿没有等母亲说完话，抢过母亲的话接着嘶吼着。
继父惊愕的看着薰儿。心想完了！他本来想要在薰儿的心中树立一个父亲的好形象。这下因为儿子无理行为彻底搞砸了！
薰儿的话也彻底呛到母亲一时间没有再说话。母亲抬手想要当着继父的面教训计薰儿。
计薰儿并没有躲避，反而上前，扑在母亲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母亲继续说：“妈妈，今儿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将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妈妈，你不欠计家的！是计家欠你的！薰儿知道妈妈总是委屈自己是为了让薰儿在计家过的舒心一点。可薰儿告诉你，自从薰儿进了计家的门就没有一天舒心过”
母亲听到薰儿话语，眼泪忍不住的落了下来，用之前想要狠心打女儿的手，抚摸着薰儿的脑袋。
“都是妈妈的错！是妈妈让你受苦了！是妈妈对不起薰儿.”
继父看着这娘俩抱在一起互相诉说着，这个场面让他一阵心酸。他想说点什么？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在这个屋子待不下去了。只好转身，一声不吭，离开了这个屋子。
一出门，看到不远处正在玩泥巴的弟弟。继父挂着笑容缓缓的走了过去。给人一种错觉！就像是他非常的满意弟弟刚才的所作所为。
弟弟还以为继父过来是要给他糖果吃的。吃他最喜欢的大白兔奶糖。
“爸爸，我要吃糖！”弟弟沾染了几道黄土泥浆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继父走到弟弟的身边，弓着身子，一手抓住弟弟的肩膀，温声细语的说：“我之前教你什么了？你为何没有按照我说的做？”
“爸爸，那个女人抢走了妈妈的位置。他不配让我叫她妈妈。计儿才不要叫她妈妈！爸爸我要妈妈。你把妈妈接回来好吗？”这话说的非常的理直气壮。
继父毫无预兆的脸色大变！另一手狠狠的给了弟弟一巴掌，那一巴掌的响声竟然都能在屋子中清楚的听到。这大概是印象中继父第一次打弟弟。
“你给听着不许再在我的面前提起那个贱女人！那个下贱的女人不配做你妈。你给我记住，把那个女人给我从你脑海中抹掉！不然，不只你妈妈不要你了。我也不会要你！你给我听懂了吗？”
清楚的听到继父说的这些。计薰儿在想继父这个父亲太不称职了！怎么能当着一个孩子说这些话？要知道在每个孩子心中母亲都是一个伟大而善良的形象。如此随便将一个孩子的童年梦随意抹灭。这对于一个孩子太残忍了！即便大人犯错！你的孩子并没有犯错！为何要将对大人的惩罚施加到一个孩子的身上呢？不公平！计薰儿终于明白这个弟弟为何后来变的六亲不认了？
即使当年爷爷奶奶是那么的溺爱着他！可是弟弟却在爷爷奶奶过世的时候没有露过一面。更有后来继父莫名失踪都没有着急的寻找。在他看来继父就是生命中遇见过的陌生人。
“妈妈，我怕！”
听着继父的吼叫，计薰儿心想不能表现出太成熟了。挂出几分恐惧的表情，拽着母亲的衣襟，尽量往母亲的身后躲着。这么做也是想把母亲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身上。因为她注意到母亲已有想出去掺和他们爷俩事情的冲动。
母亲看着计薰儿挂起笑容，轻轻触摸着她的小脸蛋，试图将脸上的恐惧抹去，“孩子不怕！有妈妈在。没人能伤害我的薰儿。别怕！”
即便是现在，薰儿依旧能从这些话语中感受到满满的母爱！这种爱让她瞬间拥有无尽的安全感。
原以为那一巴掌会让调皮的弟弟嚎啕大哭起来！意想不到，任何哭泣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只能听到继父训斥声。
“大声点！早晨两个鸡蛋你吃到哪里去了？给我大点声回答！”
“听懂了！”弟弟一双小眼睛中仿佛充满了仇恨！扯着稚嫩嗓音大喊。这个声音太过于大声了。隐约感觉到声音出现严重的破音。嗓音中有几分沙哑感。
继父这才满足的将抓在弟弟肩膀上的手放开了。弟弟就像一条不小心被抓到的鱼儿。瞬间跳进水中逃走了。
母亲提着早就准备好的包裹，拉着计薰儿的手出了门。
继父显得有点焦虑。为刚才过分行为，在担心儿子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看到母亲的瞬间立刻又挂起了笑容，连忙上前帮着母亲提起了包裹。
“包裹还是我帮你提着吧！其实，你和薰儿完全不用出来的。李局长说今儿会上门接你们。”
母亲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像咱们这种农村人还是出去迎接一下的好！”
继父应该理解成了家穷的意思。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那用土坯垒起来的房子，尴尬的笑着说：“对！还是你想的周到。是应该出去迎接一下。那就到村口等着吧！”
母亲只是单纯的“嗯”了一声。
计薰儿对此时继父行为莫名的感到恶心！心想你早就干嘛去了？现在觉得我们娘俩有利可图，就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呢？我计薰儿才不会因此将来对你们心慈手软！
计薰儿永远不会忘记那晚她病重的时候，母亲请求继父一起带着她去卫生院看病。可是继父推脱完后就一直装睡叫不醒来。甚至到第二天中午母亲已经很累了！却不让母亲休息一下，还让母亲继续为他们爷俩做饭吃。
这种无理欺压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靠近村口有两个妇女站在路上，远远看到他们三人缓缓走来。
“快看！那是天才薰儿！他们这要去哪儿？”
“切，什么天才？我可听说公社学校不要她上学。小学回不去了。应该是计家人将这丢人现眼的娘俩扫地出门了。”
“是吗？你这是听谁说的？我可听儿子说计薰儿要直接去市里上学。”
“瞎说！我昨儿可是从计婶子口中亲耳听到的。”
这种传言刘姨连夜传遍了整个村庄。村里几乎无人不知这个传言。即便是村里有学生从公社学校放学回家带回确实的消息。但大多数村民还是愿意相信刘姨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