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置若罔闻,凤楚狂却听话地住了声,自己从棺木上爬了下来。
“解药呢?”
茶娘晃晃手里的瓷瓶:“这里。”
凤楚狂二话不说,接
劲王一看,大惊失色:“凤楚狂,你要做什么?”
凤楚狂头也不抬:“救人!”
“快拦住他!”劲王急声吩咐:“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下人蜂拥而上,凤楚狂左躲右闪,大殿里乱成一锅粥。
“大胆!”
殿外一声呵斥。谢心澜,夜放与谢字章散朝回来,正站
“劲王痛失爱女,已经是悲痛欲绝,凤楚狂,你还雪上加霜,大闹灵堂,你可知罪?”
下人们齐齐顿手,凤楚狂不惊不慌:“适才我吊噎慕青郡主的时候,分明看到慕青郡主的手动了。我觉得慕青郡主或许还有救,毫不吝啬地拿出我凤家祖传的解毒良药。可是劲王好像不想让我救慕青郡主,不知是何道理?”
“胡说八道!”谢字章愤怒地低吼:“慕青分明已经被花千树害死,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
凤楚狂反唇相讥:“不试,你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劲王气得吹胡子瞪眼:“求太后娘娘做主,凤楚狂分明是对小女不敬!”
夜放清冷道:“早就听闻凤家的解毒良药可以解天下百毒,起死回生,何妨一试?再说了,劲王爷,这时间不等人,一直拖延下去,你可是
堂上众人,也就只有劲王爷是真的忧心夜幕青的生死。眼看时辰将至,而夜放也已经窥破了这其中的玄机,他若是有意拦阻,夜幕青是真的有性命之危。
一命换一命,不值得。就算是凤楚狂真的救醒了夜幕青,也没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就是栽赃给花千依下毒就是。因此他就有点犹豫。
谢心澜却是一咬牙:“无理取闹,来人呐,给哀家将凤楚狂拖下去。”
凤楚狂就站
离凤楚狂最近的劲王并未阻止。谢心澜顿时雷霆大怒:“凤楚狂,你这是找死!”
凤楚狂“噗通”就跪下了:“臣救人心切,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事到如今,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茶娘也上前跪倒
夜放先声夺人:“本王就给你们盏茶的时间。”
谢心澜面色铁青:“可若是醒不了呢?”
茶娘与凤楚狂异口同声:“臣(妾身)愿意领罪。”
谢心澜紧咬着牙关:“好!若是慕青郡主不能醒来,就将你们二人推出去,与花千树一同斩首。”
凤楚狂心尖忍不住就是一颤,凶巴巴地瞪了茶娘一眼,压低了声音:“有你什么事儿,跟着瞎搀和。”
茶娘抿抿唇扭过脸去不肯说软话。
盏茶功夫不过一瞬间。夜幕青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而且面色铁青,已然笼罩着一层死气。
凤楚狂悄悄拽拽茶娘的衣袖:“是不是解药有什么偏差?”
“解药没有问题。”茶娘紧蹙着眉头,看一眼一旁抱臂旁观的花千依:“我们怕不是果真中了花千依的圈套?她是有意故弄玄虚,引我们上钩?”
凤楚狂咬牙切齿:“这个毒妇,这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啊。这么多人全都栽
而劲王紧张地摸着夜幕青的脉搏,手指
谢心澜一声冷哼:“时辰到了,来人呐,将凤楚狂与世子妃一并绑了,将花王妃带过来,
侍卫一拥而上,就将二人绑了起来。夜放并未出声阻止,眉头攒成一个疙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虑其中蹊跷之处。
他相信,茶娘的猜测应当没有错,否则夜幕青断然不会心甘情愿地服下那毒药。可是,事情又
茶娘的药不灵?或者是……
花千树被人推搡着押解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凤楚狂与茶娘二人。身子不由一震。
凤楚狂淡定从容地走到花千树跟前,还忍不住贫嘴:“婆娘,你看,还是我对你情深意重吧?就连去断头台,都陪着你做伴儿。”
话音刚落,膝弯上就挨了茶娘暴戾的一脚,疼得直吸气。
“怎么回事?”花千树无心玩笑,焦急地问。
凤楚狂便坦然将茶娘的猜疑与经过与花千树说了。然后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若是开刀之前,七皇叔打不开这个死结,怕是就只能造反拼个鱼死网破了。”
花千树忍不住心中一凜。夜放若是此时冲动行事,无疑将是死路一条。
谢心澜径直走到她的跟前,望着她的目光很是怨毒,恨不能化作刽子手手里的虎头刀,瞬间取了她的性命。她笑得意味深长:“你说,他会救你吗?奋不顾身的那种。”
花千树竟然也缓缓一笑:“你希望他救我吗?”
谢心澜一声轻哼:“那我们就拭目以待。”言罢转身,吩咐身后侍卫:“给我杀!”
“慢着!”夜放沉声阻止:“夜幕青死因未明,不能定罪。”
谢心澜笑得极是淡定从容:“慕青乃是当场暴毙身亡,有御医可以作证,摄政王非要为花王妃开脱吗?”
夜放深吸一口气:“正如凤楚狂所言,慕青郡主昨夜并未真正死亡,只是假死而已。是有人暗中下手,将夜幕青置于死地。”
谢心澜敛了面上笑意:“证据。”
夜放缓缓摇头:“还没有找到。”
“简直荒唐!”谢心澜冷笑:“为了替花王妃开脱,摄政王大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昨夜里已经有御医查验过尸体,确认死亡。七皇叔却牵强附会地胡说八道!而且夜幕青的尸首凤世子可是寸步不离地看守着的,谁能暗中下手?”
夜放一时间语缄。他的确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