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储御风出来应酬之前,许安安对自己的定位是吉祥物、打杂助手、旁听者,然而,来了之后她才知道她是储御风的挡箭牌。
合作商刚劝酒,他目光就投向了她,口吻颇为无奈地跟合作商说“家属不让多喝。”
许安安当场怔住,我有说过这句话吗不要随便给我扣帽子
而且,谁是你家属了
酒都没喝几口,咋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一旁的赵南迦听得心里咯噔一跳,不让喝
还是
不能喝
一个千杯不醉的人突然要少喝酒,那问题可大了。
如果只是不让喝,那只能说明许安安
可如果不是
储御风是病了吗
合作商显然也愣了一下,举着酒杯的手尴尬地悬
“可以。”储御风点头。
于是,酒场莫名变成了品茗大会,一群大老爷们端着茶杯谈天说地畅想未来,看得许安安也怪汗颜的。
有品茗
近两年城管管得严,路边摊数量锐减,只是零星的几个小摊还倔强的守着城市一隅,夜晚烟火气息便少了些。
“等咱们退休回乡下养老,家里种的菜吃不完,我们还可以拿到街上摆摊,一把菜就一块钱两块钱的卖,图个开心。”看到桥边有对卖莲蓬的老夫妻,储御风就半开玩笑地跟许安安说。
指腹揉着她的手背,深邃的眼眸溢满了柔情。
许安安从小就帮叔叔婶婶打理草药,做家务,但她的手一点都不糙,软乎乎的,手感特别好,储御风特别喜欢揉或者是捏。
“那你还不如送给邻居。”许安安下意识地接话。
远亲不如近邻,和邻居搞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闻言,储御风倒是笑了,如清朗的风,皓白的月,荡入了她的心怀。
声音低得只有彼此能听到,“嗯,都听你。”
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许安安暗想。
沉默了片刻,才仰着脸跟储御风指着桥边的莲蓬摊子跟他说“储御风,我想吃莲子。”
尾音上挑,撒娇而不自知。
“好。”储御风chong溺的笑着应。
牵着许安安去莲蓬的摊子买了两个莲蓬,一个给许安安拿着玩儿,一个自己拿
唉,老板谈恋爱之后日常不做人,他太难了。
夜晚的路灯是暖橙色的,柔化了行人一天的疲倦,买了莲子之后,储御风和许安安就坐
新鲜的莲蓬子带着淡淡的荷香,细嚼甜中泛着微微的苦,苦中又泛着微微的甜,就如同许安安挣扎的思绪,逃避与直面来回跳跃,难舍难分。
许安安嚼了两颗之后,捻着储御风剥好放
储御风已经很久没见她这样
柔和的灯光,真实的她,还有晚风和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