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镜照例到了丙号码头,与人交接之后,便开始了无聊的工作。
这些日子,进出这里的都是一些小商船,多是附近的港口来的,他只负责接引罢了。
所以,工作还算是轻松。
只是到了正午,同伴方老六突然大呼:“文镜,文镜,快看,快看。”
方文镜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取了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抬起来看。
便见海面上,徐徐进入港湾的乃是一艘……不,是许多艘大舰。
这大舰的规模,远比自己寻常接引的大舰还要大的多,庞大的船身拨开水浪,
好
这是大明的舰船,当然……不只是旗号这样简单。
这船体的结构,也与大明的舰船有些相似之处。
于是,他忙道:“接引他们至这一处码头,不过船体太宽了,我去接引。”
方文镜还是极有经验的。
好不容易,挪腾着大舰靠近码头。
此处乃是天然的良港,水深足够,几乎没有暗礁,足够让大型的船只停泊。
紧接着,便有人下船。
朱厚照和方继藩率先下来。
一落了码头,朱厚照便道;“人来,人来,准备立碑,此处应写:奉天承运文成武德皇帝,朱厚照至此!”
刘瑾拿着一个竹片,随手拿着炭笔记下。
方继藩心里却颇为激动。
他已经习惯了当朱厚照是空气了。
人间渣滓王不仕号进入港湾时,方继藩便远远眺望这一处港口,
方文镜小跑着来,行礼道:“不知尊驾……”
方继藩道:“瞎了眼睛,这是皇上,我乃是镇国公方继藩也,没看到旗号嘛?却还来多问,也就是我近来性子好了,近来吃肉念佛,若换做从前,打不死你。”
方文镜一听,顿时愕然,先是看了朱厚照一眼,随即战战兢兢,瑟瑟
转而看着方继藩,更是惊讶的不得了,他又小心翼翼的道:“见……见过叔爷。”
倒是这时候,朱厚照回头了,奇怪的眼神看了方继藩一眼。
方继藩同样瞠目结舌。
这真是什么狗东西都来攀亲戚啊。
方文镜又忙道:“叔爷,我乃南宗方氏,叫方文镜,论起辈分来……”
“好啦,好啦,知道啦,皇上
方继藩不耐烦的挥挥手,上下打量这方文镜,心说也就我方继藩三观正,为人正直,勉强认下你这亲戚,如若不然,你也配姓方?
朱厚照便道:“你
方文镜觉得自己的叔爷
叔爷是个好人哪,这各处宗亲支房里的耆老们都这样说。
他于是忙道:“回陛下,此处为齐鲁的封国所
朱厚照颔首点头,随即又道:“此处倒是气候宜人的很,此处可有贼人嘛?”
说到这个,朱厚照脸上是满满的期盼之色。
方文镜一愣,随即道:“起初倒是有的,从前的时候,有许多土人,袭击咱们开拓垦荒的百姓,老郡王和正卿将军扫荡了几次,渐渐的也就安定了,此前那西班牙人倒是心腹大患,不过现如今,却越来越不成气候了。老郡王连拔了他们数个城寨,拓地数百里,不过……出了齐鲁,倒是有不少的马贼,土人也是不少,那些西班牙人的盗贼,也时常听说会谋财害命。
他随即又道:“正因为是如此,所以大家都说这齐鲁安全的很,能安生立命,所以许多移至黄金洲的人,都携家带口的来投奔。”
他边说着,抬手指了指港口的东南方向:“那一处,叫王爷镇,陛下,您可不知道吧,
朱厚照先听这里没有多少贼人,神气就一下子落下去了,心情直接沉了下去,似乎有一种恨本地的土人们不争气的感觉。
可随即听到自己的亲戚们如此不争气,父皇当初封了他们封地,本质是指望着这些宗亲们能够卫戍新洲,可哪里想到,这群狗东西来了这黄金洲,还
朱厚照想骂人。
方继藩
朱厚照便道:“等着,到时朕回头去拾他们。”
一行人已过了栈桥,进入了港口。
港务司上下人等察觉到了这大动静,早就
听闻皇帝来了,个个骇然,又听自己家的亲戚方继藩来了,又是个个欢喜得不得了。
论起来,除了那个姓刘的,大家伙儿都是亲戚,齐鲁这儿但凡是姓方的,慢慢都滋养出了一种老子也是这齐鲁的主人公心态,但凡吹牛逼必提方继藩如何如何,早已忘了,他们当初如罐头一般的被塞到船上,一家老小哭哭啼啼,或是躲
朱厚照一挥手:“朕随意走走,尔等退下。”
这港务司上下,虽是退下,却哪里敢怠慢,忙是令人匆匆快马去禀报上官。
朱厚照依旧令这方文镜领路,他讨厌身边大量人拥簇,总觉得浑身都不自
于是方文镜
出了港口,便见一处铁轨。
铁轨上,运行的乃是小蒸汽车,是专门连接城中运货的,没有客运。
这里的土地平坦,所以道路修葺的倒是极少,出入的人,大多都是用马车。
沿途都是一栋栋的屋子,沿着道路,自行的围了一个个篱笆的院子,一栋又一栋,有的屋子外头,挂着牌子,多是一些杂货铺子,或是医生开诊。
这里的地多。
甚至可以说……百万人口,放
可
方继藩也是第一次登陆此地,左看右瞧,也看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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