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震惊!l又收到了f4的红牌!】

    【1l:不对,f4什么时候回校的?f4的回归宴不是一天后吗?】

    【2l:昨天下午回归宴还没准备好,有位粉色胸针的少爷便先行邀请特优生来宴会并给出了五枚价值一百万的星空表,当时就有人猜测f4可能提前回校】

    【3l:啧啧啧,一百万联邦币呢,估计特优生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个数值】

    【4l:谁不说少爷们心善呢】

    【5l:我有个不太好的预感……目前奥罗拉背负着红牌的人不就只有l吗】

    【6l:是我想得那个l吗】

    【7l:f4少爷的红牌是不是发错人了。l已经改了,最近没辱骂过奥罗拉一句,衣服都没买过几件,天天就换着穿几件校服,一直在兢兢业业的学习】

    【8l:楼上…楼上疯了吗】

    【9l:有些人的嘴脸实在太恶心了,f4少爷怎么可能会发错人】

    【10l:我和l一个教室。当时是在上文学课,l坐在窗边,没写字,好像是在发呆,很安静。上课没过十五分钟,有位戴嫩绿胸针的少爷要求l参加宴会】

    【11l:我…我知道!我当时准备去理事会,恰巧路过紫衫林,听见紫衫林有爆炸声……听起来像是f4爆废的赛车声响】

    【12l:f4昨天下午就归校了】

    【13l:地点紫衫林,人物f4和l,事件l在紫衫林惹恼了f4,f4又给l发了红牌】

    【14l:呵呵,l也太心机了,难不成想学m用身体拦住f4的赛车,结果却没m的镇定和英勇就义,被f4一眼打假。f4可最讨厌旁人装模作样,又发一张红牌不足为奇】

    ……

    【20l:f4特意发了红牌,估计想让人教导l。两个月归来后,发现l身上完全没有被教导过的痕迹。换谁谁都不高兴吧】

    【21l:f4手下的跟班团呢】

    【22l:嘻嘻,屡战屡败】

    【23l:别以为我不知道某些人的手机相册里面装得是什么】

    【24l:l太诡异了,东方蛊术炉火纯青】

    【25l:f4本来是找l麻烦的,然后l觉得他利用东方药水变好看了,便准备诱惑f4寻找f4的庇护,但f4又不是蠢货,自然不受蛊术干扰,又被l气得理智出走,所以下发了红牌】

    【26l:楼上不上学的话,可以从事编剧行列呢】

    ……

    【30l:歪楼了楼主问得是,l又收到了张来自f4的红牌,l是自奥罗拉建校以来第一个背负两张红牌的人】

    【31l:一张红牌教导后,大多数人都会被劝退回家,谁能想到l竟然能坚持到现在】

    【32l:身上有两张红牌,应该如何苟到毕业】

    【33l:一个月后有期末考试。奥罗拉有规定,一学期所得d级评分的课程:所有课程大于百分之六十,就会被劝退】

    【34l:这种手段太low了】

    【35l: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36l:l太沉不住气了,就差一个月,熬过期末考试,忍忍不就好了】

    【37l:l身上本来就有红牌啊】

    ……

    【45l:我用下月三十号菲得拍卖场的最后一件藏品做赌注,我赌不超过半个月,l就会灰溜溜的离开奥罗拉】

    【46l:楼上是菲得拍卖行的少爷吗,老奴拜见少爷】

    【47l:十天】

    【48l:有病啊】

    【49l:把扰乱队形的叉出去】

    【50l:七天】

    ……

    匿名论坛上的同学关于“f4回归”和“林砚又被发了红牌”这两件事进行了广泛又热烈的讨论,论坛被分成了好几个版块,各方对其他几方的亲朋好友分别进行友好亲切的问候。

    奥罗拉论坛的管理员见证这其乐融融的同窗情义不由泪洒当场,当即决定熬夜融入奥罗拉这个大家庭,因其年长和编制地位,时不时在论坛上改正些错别字。

    奥罗拉的其余同窗看见这一幕,也不由欣慰的笑出声来,并和其他知己好友肩并肩的加入小组讨论。

    伊萨克难得被提起了交流的兴致,双颊通红的和其他同学进行了一场辩论赛,键盘敲击得“哐哐”作响,最后以一票之差险胜了敌方,他激动的满脸通红下意识的抬头寻找窗前的身影。

    奥罗拉今日出了太阳。

    浅淡的光晕透过玻璃窗沿着林砚的轮廓边缘晕染着,莹润般的白,将近透明,好似下一瞬就会消失。

    伊萨克胸口发闷,刚上前一步,就听见林砚刻意放缓的声音:“很抱歉。”

    伊萨克一怔。

    这个角度,他看清趴在窗沿边的流浪猫——流浪猫缩成团子一动不动的拒绝和林砚交流。

    伊萨克反应过来,怅惘的想,

    原来不是对他说话啊。

    f4的赛车报废后掀起的冲击力和震感太过强烈。林砚本就刚做了头部的缝合术,长长的医嘱中有一条谨防剧烈运动,这种程度对于以前的林砚自然算不上剧烈运动,可对于目前负伤的林砚却是一种伤害。

    林砚是因手腕上的伤而踏入校医院的。

    他像一张单薄的素描剪影,发白到透明的面色,将近淡白的唇色,眉眼的浓墨突兀又显眼。

    一楼的主治医师霎时察觉到林砚的不对劲。林砚撑起昏昏欲睡的眼皮同人对视,头部的晕眩似乎损伤了他的反应和语言系统,他慢吞吞的抬眼,思索好久才吐出字眼:

    “是…头…晕……”

    变得慢吞吞的林砚赶忙被紧急送进了ct室,一通检查下来,医师扶着急速跳动的心脏终于见到了检查报告,细致的盯着报告看了片刻,长出口气,笑意移到面上,快速的开药,轻松道:“没什么大问题,睡眠不太足,可能有点轻微的脑震荡。”

    彼时的林砚已经躺到了病床上,他晕乎乎的盯着实习生推着的大量药片,片刻过后,眼皮似乎没了上睑提肌的支撑,霎时阖上了眼睛,耳朵却悄悄的竖起。

    “东南病房”、“病人不吃药”等字眼传进林砚的耳朵里时,医师赶忙带着实习生出门,实习生尽职尽责的推着小推车跟上医师,又想起那张漂亮又冷淡的脸,不自觉的回头,瞧见刚才已经睡着的病人又睁开了眼。

    像是被抓包似的,

    病人一怔,绷紧脸皮,又察觉到实习生的视线,慢吞吞的,很不好意思般的扯了扯唇角。

    很敷衍的笑。

    “哐当”一声,实习生高大的身影踉跄了下,凭借着多年的医学素养,他又紧急的止住堪堪摔倒的脚步,心不在焉的听着医师的训斥,慌不择路的往外跑。

    林砚脑袋迟钝的看着这一幕,慢吞吞的想要搭把手,起身的功夫,屋内便没了身影,他晕乎乎的眨了眨眼睛,安静的阖上眼睛,很快便陷入了睡眠。

    林砚再次醒来时,脑袋重新正常运转,面不改色的吃完药片,听完医嘱后,瞥到窗外白团子身影后,他微怔,站起身刚走到窗前时,白团子又“噌”得下,消失在原地。

    林砚垂下眼皮,从旁边搬了个高凳,安静的坐在窗边,认真的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校医院的一切看不出什么变化,草坪依旧葱茏,鹅卵石铺成的地面凹凸不平,很适合偶尔踩着玩。

    医师建议林砚近来住在校医院,随时拍片观察,林砚没有拒绝,他在奥罗拉的官网上下载了请假条的格式,并将医嘱上传,两者一起传到了教务处。

    不多时,林砚获得了盖有红章的电子请假条,他分别将请假条传给近来上课的各个教授的邮箱。

    出乎意料得是,以“不管事”著称的文学教授霎时便回复了邮箱信息,林砚回复了个兔子蹦蹦跳跳的表情包,面无表情的准备退出邮箱时,他大致扫了眼陌生人发来的垃圾信息。

    垃圾信息分为三大类,或辱骂或骚扰或学科资料,林砚将前两者拉黑,又点开后者的邮箱,一一发送了“谢谢”后,返回主页。

    林砚很遵循“今日事今日毕”的准则,坐在窗边,神色认真的写着文学教授布置的论文。

    阳光从东边缓缓升至中间,柔和温暖的光芒始终洒在林砚的身上,他写完论文检查无误后,才放下手机,抬起头时,正对上歪着脑袋看他的流浪猫。

    流浪猫察觉到林砚的视线,“噌”得下炸起了皮毛。

    林砚认真的盯着它看,圆滚滚的看上去吃得很好,也没受欺负,他松了口气的同时,放缓声音道:“对不起。”

    他目前在奥罗拉尚能保全自己,无法去负担一只生命的重量。

    流浪猫听不懂,张牙舞爪的挥舞着爪子,片刻,高昂着脑袋消失在窗沿旁。

    校医院一切都没变。

    除了不理他的小猫。

    伊萨克清楚的看见了这一幕,结结巴巴的安慰着林砚:“别担心,它一切都好。”

    林砚转过身:“多谢。”

    他的目光澄澈认真,伊萨克涨红了脸后,匆匆放下药瓶,急急忙忙的离开。

    期末考试即将来临,

    林砚的脑袋不再眩晕之后,便开始循序渐进的期末理论复习,他不太适应看电子资料,便找了主治医师借用复印室。

    主治医师不建议林砚此时学习,但见林砚认真的神色后,连连叹气,给出了复印室的钥匙。

    林砚由此开始了边养病边复习的医院生活,他大多时候坐在窗边,早早备好小猫的一日三餐,等待着流浪猫的偶遇。可喜可贺,经过林砚坚持不懈的努力,流浪猫偶尔赏脸同林砚对视一眼,大多时候高傲的离开。但很多时候,林砚复习完一天的任务时,手边的猫粮便会所剩无几。

    林砚坚定的认为,

    这是小猫独有的和好前奏。

    校医院近来突然多了许多来看病的人。

    各色人影齐聚在导诊台旁,焦躁的探长脖子四处观察,直到望到从复印室里走出的身影,才不自觉的站直,想起贵族的社交礼仪,偷偷的瞥着那段剪影的动作。

    很短的一段路程,

    林砚抱着复印纸,目不斜视的回到了病房。

    抓耳挠腮想要看到的人终于见了一面,却没有止渴,反倒是更想再见一面。隐隐的焦躁再次蔓延整个群体。好在医师“唰唰”的开了几粒药片,兢兢业业的送走了大半同学。

    同学们神情恍惚的离开校医院,还未出雪松林,便无意识的将药片塞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一股子维c味。

    缠着绑带走路一瘸一拐的同学立即撕掉绑带,正常走回校内。不断咳嗽的同学霎时收住了咳嗽,面色阴沉的走回宿舍楼。

    好神奇的药,好神奇的药效。

    但总有些是来正经看病的,也总有些是撵不走的,正如四楼vip病房狭路相逢的三位同学。粉色头发的维迪头部缠了一圈绑带,红发的莱斯利面颊上贴着创可贴,正常走路的罗德脚腕上绑着圈石膏,三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面含晦气的走回病房。

    医师连连摇头,唰唰的开出相同的几粒黄色药片。实习生不明所以的探头想要说些什么,被医师神情郑重的模样吓了一跳,头脑风暴的思考——究竟是什么药,可以同时治愈头痛、伤疤甚至是歪住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