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回溯之旅（完）
反抗军基地。
“啊啊啊！”艾佛雷尖叫的拽过一名愣在原地的反抗军成员, 将他带离战场的边缘。
二人躲到角落后，艾佛雷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脑袋，看着复仇者们与异虫交战的身影, 又猛的把脑袋缩了回来。
看着缩成一团，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反抗军成员，艾佛雷感同身受的叹了口气。
在纽约回归后, 艾佛雷等人还来不及庆祝，就从钢铁侠口中得知了世界现在的情形，不少人的心态都有些崩塌。
艾佛雷也是如此，但在听说复仇者们要去往哥谭, 将那群尚不知情的人类救出，他回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 还是咬紧牙关报了名。
“放心吧, ”艾佛雷拍拍对方的肩膀, 絮絮叨叨的安慰起对方, “听说你们还不知道，那些怪物就叫异虫, 它们能变成人藏在人群间，不过你放心……”
说着说着，艾佛雷感觉自己手下的触感有点不太对, 他心中涌起一丝不妙的预感，他缓缓的低下头，看着这位“人类同胞”。
异虫：龇牙咧嘴.jpg
艾佛雷：……
艾佛雷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没时间顾及其他，艾佛雷向后大跨一步, 转身就跑, 异虫紧追其后，若非钢铁侠早已开启反clock up的磁场, 他连被异虫追着跑的机会都没有。
哈尔捂着自己的伤口，一脸头疼的捞起了这个倒霉蛋，一个抬腿将扑过来的异虫踢回战场中心，大幅度的动作让他的伤口再次裂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又是你？”
艾佛雷泪流满面，“我也不想这样的……”
哈尔长叹一口气，扫了一眼渐入尾声的战场，靠在一边，看向户外的天空，“也不知道其他两边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曾经的韦恩大厦，如今的欧米伽大本营中。
“什么？”
欧米伽看着信号发射基地中传来的监控画面，目睹了那意料之外的一幕后，感觉事情的发展正逐渐超出他的预料。
“为什么他会去往那边，”看着有蝙蝠侠身影的视频画面，欧米伽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在欧米伽的计划中，克隆体在遇到被异虫渗透的反抗军后，不知实情的前者一定会和后者一拍即合，兵分两路来对抗欧米伽。
出于对自己的了解，欧米伽认定，对方既然是自己的克隆体，那他一定会承担起此次任务中最艰巨的任务，即对付欧米伽。
而这也正合欧米伽的意——将继承人和异虫分开，也便于他将对方洗脑成下一个欧米伽，然后，欧米伽会让自己死在对方手上。
这样一来，克隆体在幸存者中就有了话语权，才有机会开始对异虫的清扫计划，而他，也可以开始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难道……”欧米伽视线一转，看着韦恩大厦楼下扬起的硝烟，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不久前，韦恩大厦楼下。
天道总司目标明确，毫不避讳的来到这里，几位看不清面容的反抗军坠在后面，等天道停下，又马不停蹄的将其围在中间，那阵势，与其说是来帮忙的，倒不如说是来围堵他的。
天道总司摘下头盔，扫了一眼周围，感受那充斥着恶意的视线，“这个位置正好。”
周围人没有回话，索性天道总司也不需要他们的回应，顶着那一道道如有实质的视线，他半坐在机车座背上，也没有再说什么废话。
一个人站在天道总司后方，看着对方毫无防备的背影，在没有“迪克”的压制后，本能不受控制的占据了上风。
“砰！”
Kabuto昆虫仪和偷袭者撞在一起，金属碰撞发出的尖锐声响将虚假的平静彻底撕破。
“Henshin。”
Kabuto微微侧头，锐利的刀尖从后面袭来，险而又险的与头部擦过，但什么都没击中，只带起一阵猛烈的风。
头也不需要回，Kabuto抬手，一把钳住了袭击者的腕部，并果断的拽着对方往前用力，对方重心一时不稳，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前倾倒，而Kabuto空着的那只手这时便派上了用场，握成拳，向后一锤，直攻向对方的下颚。
这一重击下，伪装成人的异虫终于现出了原型，周围的“人”见状，也不演了，不过一会儿，那一个个身佩枪械的反抗军，就变成了一群奇形怪状的异虫。
角落里，本来是被丢过来看门的稻草人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看着在欧米伽基地门前打起来的Kabuto等人，犹豫了一下，没有指挥贝恩往前冲，而是这样这一情况录下来，发给了欧米伽。
很快，收到消息的欧米伽就来到了户外，他站在高处，将下方的情景一览无余。
异虫将Kabuto团团围住，密不透风的攻击宛如一阵飓风，势不可挡的呼啸而来，却怎么都无法突破对方的防线，发动攻击的异虫只觉得它们仿若是撞在了坚固巍峨的山岳上。
Kabuto对眼前一对多的局面适应良好，神情平静，情绪十分稳定，即使是被围困的一方，甚至受限到只能在小范围内移动，但他的动作也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手中百虫剑的攻势沉稳，却又不失凶悍，凶猛凌厉的同时亦重若千钧。
这样的攻势之下，包围网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破绽，Kabuto抓住这个机会，侧身的同时，手指飞快在驱动器上按下。
伴随着“1！2！3！”的声响，Kabuto一个反身旋踢，干净利落的踢爆最近的异虫，转身落地，落点已在异虫的包围圈之外，他游刃有余的侧身，躲过了从背后袭来的重拳。
Kabuto头也不转甩出百虫剑，剑尖直直的撞上了异虫的肩膀，异虫感觉自己的手臂几尽断裂，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Kabuto充耳不闻，空出的手连挥几记重拳，直接将异虫打飞了出去，百虫剑也被震的旋转着上了天。
其他异虫在同类与Kabuto战斗的时候，抓住Kabuto手中无武器的间隙，再次上前进攻，爪尖直指对方的胸膛，气势汹汹，妄想着将对方一举消灭。
Kabuto并没有抬头去找他那被震飞的武器，而是任由百虫剑沿着原定的轨道继续移动，到了一定高度后自然落下。
在百虫剑下落之际，Kabuto快速的在异虫间穿梭，快的连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都来不及，每个异虫感觉自己明明撞到他了，却连他的一点衣角都没能摸到，恼羞成怒的它们试图开启clock up，却早已来不及了。
Kabuto信手一握，精准的握住下落的百虫剑，旋转上半身，用巧劲将百虫剑下落带来的速度转向，剑尖划过数个异虫的胸口，带起一片飞溅的火花。
“Hyper Cannon！”
Kabuto想上挥剑，手中的武器即刻转为炮形态，火焰般鲜艳的能量往炮口汇聚，异虫感受到正在汇聚的能量，顿时四散开来，试图逃窜。
但下一刻，无数的能量弹从炮口倾泻，拖曳着同何光一样绚丽的焰尾，似漫开飞舞的流星，又犹如同无数道喷涌而出的流火，所到之处，异虫身形溃散，化为随处可见的尘埃。
Kabuto炮口不断转动方向，精准无误的消灭一个又一个异虫，但在瞄准最后一个时，他的动作却突然停下。
只见最后异虫被记道眼熟的能量束死死绑住，那能量束越勒越紧，随后发出一抹奇异的光芒，那异虫挣扎的力度渐渐小去，最后就这么没了生息。
Kabuto抬头，意料之中的看到了那道黑影，“欧米伽。”
Kabuto收回了百虫剑，换了个十分放松的站姿，似乎完全不担心欧米伽会趁机袭击他。
欧米伽在Kabuto身上停留片刻，又快速移开，他扫视周围一圈，回忆完信号发射基地那边的人数，又与这边的异虫数量合计了一下，“那个位处地下的基地里还有不少人，”他语气肯定的报了一下基地内剩余的人数，竟与天道总司印象中的所差无几。
Kabuto看着对反抗军情况如数家珍的欧米伽，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你就这么放心？”欧米伽看着Kabuto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眼睛微眯，再次开口试探，“保不齐，这类生物也在，”他的头朝异虫消失的方向偏了偏。
“纽约回来了，”Kabuto波澜不惊的投下一枚大雷，这句话在欧米伽耳边炸响，让后者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而前者仍未停下话头，“那边有复仇者联盟在，不过……”
“你果然是因为反抗军中人类异虫皆在，才投鼠忌器，让他们在哥谭发展了起来，”真相的最后一块拼图凑齐，Kabuto终于理清了这个世界发生的全部事情，“欧米伽，不，应该称你为——”
世界意志时期对蝙蝠家异常的了解程度，人类时期驻守哥谭，还把基地定在韦恩大厦，再加上“蝙蝠侠死于暴民手中”这听上去像个地狱笑话的前提，欧米伽的身份已经显而易见了。
“蝙蝠侠，对吧，”虽然像是在提问，但Kabuto在声音中尽是笃定，“你假死一事发生在超人死后，也就是达克赛德宣布要入侵地球后不久，你是顺势而为转入暗处？”
欧米伽没有回答，他沉默不语的联系稻草人，让他们收集纽约回归的证据，做完这一切后，他站在原地，如同一个死寂沉沉的石像鬼。
“解决完达克赛德后，你回到地球，却遇上布莱尼亚克，同时，因为纽约落入时空夹缝，你失去了复仇者联盟这一大助力，不得不与莱克斯联手，”Kabuto回忆着落入这个时空来发生的一切，“你是在这之后才知晓异虫的？不，应……”
“在与莱克斯联手之前，”欧米伽终于开口，纽约的变化再显眼不过，得到肯定的消息后，他摘下自己的头套，露出那一张满布伤疤的苍老面孔，“我就发现哥谭的不对劲，并顺着线索找到了藏在农场的莱克斯。”
“……但我那时对敌人没有清楚的认知，就将任务交给了其他人，”往日的一幕幕在欧米伽眼前回闪，他那麻木的双眼中都带上了一丝苦楚，“因此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Kabuto沉默，他知道对方所说的局面是何：怪人披上至亲的皮匡骗世人，令幸存者视救世者为恶，昔日战友兵刃相向。
“神奇女侠呢？”Kabuto突然提起了那位打算带着幸存者逃往地狱的超级英雄。
欧米伽无动于衷，“有异虫拦着，两边难以维持联系，更何况……在夜翼的事发生后，我不能肯定神奇女侠还是我认识的那位，我无法信任她。”
准确来讲，自从蝙蝠家成员被伪装成迪克的异虫害得一干二净后，欧米伽就无法信任任何一个人了。
眼下，若不是Kabuto从时空裂缝中带回了纽约，欧米伽定会同第一次见面那般，二话不说的与对方打起来。
xx觉得还是有些地方不对，他看着早已年过半百的欧米伽，回想起初见时的能量束，以及对方单杀达克赛德的宏伟战绩。
‘欧米伽……这个世界是有世界意志的，不是他，但他在重启后的时空却成了世界意志，’xx心中有了个模糊的猜测。
“你听说过世界意志吗？”天道总司解除变身，目光炯炯，直直照向欧米伽。
欧米伽被这猝不及防的一问，神色微顿，这一变化转瞬即逝，但天道总司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天道总司抬腿，越过欧米伽，径直的走向基地内部。
“你想干什么，”欧米伽这样问着，却没有阻止对方。
“和这位世界意志聊聊，”天道总司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散——
xx的手抚上莫比乌斯之椅，无声的叹了口气，历经多日，他终于可以和这位陌生的世界意志好好的聊聊了。
“能听得见？”xx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欧米伽，默默打开了世界意志间的通讯频道。
「肯定」
一个陌生而又虚弱的声音响起。
“虽然平日里干不了什么，但这个世界都世界末日了，你这个当世界意志的怎么还没有动静？”xx想起了困于神速力的闪电侠，以及遭受种种不幸的人们，再想想回溯时间时感受到的阻力，语气不免有些发冲，“你不会是打算和世界一起灭亡吧？”
「肯定」
xx虽然早有猜测，但猜想落地的那一刻，他仍旧感到满头雾水，“为什么啊？！”
「原因追溯，卢瑟和超人的辩论」
对方的话语变多起来，xx因此对这位世界意志有了个基本的印象，和xx熟悉的那个不同，眼前这位情绪更加平淡，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人。
「超人说服卢瑟，让对方相信未来和希望，但卢瑟说服更多人类，辩论不仅令超人死亡，亦释放人类内心的恶」
「人类选择放弃希望，作为世界意志，我应当尊重其选择」
xx哑口无言，最初的他也是这样，秉持世界意志的责任，旁观假面骑士的战斗，直到灵魂彻底被他们坚韧奋战的姿态点亮。
“……你并没有完全顺从吧，”xx抿起嘴，“欧米伽单枪匹马击败达克赛德，独自建立这偌大的基地，这中间应该都有你的帮忙才对。”
“纽约也是，能在时空夹缝中存活本就十分不可思议，竟还能靠着残存的能量回来，还有神奇女侠，与她相关的诸神都已死亡，连地域都变为活人能够踏入的庇护所，”xx一个个举例，语气越来越笃定，“他们对你来说，还是不一样的吧。”
「……」
「肯定」
「故，我未阻止蝙蝠侠窃取权能」
xx短暂的宕机了一下，但联想到重启后的时空，竟也不觉得太过惊讶——
欧米伽打量着屋内的男人，事态发展到这一步，早已超出了他的预料，但仍未改变他的想法。
‘就算此次异虫真的能被消灭，一切也不会变回原样，’欧米伽悲观而又冷静的分析，‘幸存的人类只有十余万……末日不会因为一个小灾难的消失而结束，要想一切重新走上正轨，就必须……’
“你想成为新的世界意志，”一个令他倍感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一针见血的说穿了欧米伽的计划。
欧米伽身体瞬间紧绷，朝声源望去，那是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年，有这个破旧的世界格格不入，但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个少年身上竟有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
“这种情况到底该不该说初次见面……”少年小声嘀咕了一句，但很快就略过的这个问题，“我是xx，呃，我知道你想吐槽什么，但先别说，重点不是我的名字，而是我的身份。”
“我是世界意志，”xx坦坦荡荡的承认，“不过不是这个世界的。”
欧米伽一副备战的样子，没有回答，xx见状也不恼，甚至有种习以为常的荒谬感。
“你想成为世界意志，然后重启这个世界，对吧？”xx再次语出惊人，将欧米伽的计划倒的一干二净，“不用这么惊讶，毕竟我就是从重启后的世界来的。”
少年的话解释了很多事，欧米伽眼神微动。
“不过未来的你真是能瞒啊，”xx的吐槽欲一经倾泻，就再也止不住了，“看我初来乍到，就把我指挥来指挥去，情报向来说一半藏一半。”
“而且还特能装，”xx越想越气，“我说你真懂蝙蝠家，结果一问一个不吱声，谁能想到你就是蝙蝠侠。”
欧米伽面色不改听着少年越说越上头，少年一看，更气了。
“行，这些都不是重点，”xx气乎乎的双手叉腰，“你想做的事，世界意志都招了——当然了，是指这位，不是我，”他拍拍莫比乌斯之椅。
“外面那个蝙蝠侠成为下一个你，留在现实，统筹剩下的资源，帮成为世界意志的你筹备重启世界的资源，”这么多次震惊下来，欧米伽已经不再会为少年的话感到震惊了。
“……我可以帮你，”xx说到了正题，“不需要去操控那些幸存者筹备能量，我可以给你提供足够的能量。”
“原因，”生性多疑的欧米伽不相信对方会这么无私奉献。
xx想起了艾佛雷，以及许许多多，他甚至记不清名字的人类，“这个世界的人已经够惨了，我希望他们不要再经受任何磨难了。”
看着欧米伽满脸怀疑的样子，xx惚的笑了，“当然啦，这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通知。”
欧米伽瞪大了眼睛。
xx满脸轻松，“真要和你谈，谈个半年多得不到你的信任，所以这一次——”
“——我先斩后奏啦！”xx大声的宣称着，脸上有一种大仇得报的轻松感，与此同时，欧米伽用于观测世界的装置也发出了响动，证明对方所言非虚。
“你！”
xx泰然自若，“现在重点不是这个，”他悠闲的摇摇手指，“重启后的世界还需要人搭把手，如果你不想让这位继续干下去，就该抓紧时间上位了。”
xx兴高采烈的比了个大拇指，鼓励欧米伽。
欧米伽完全没有被鼓励到，他沉着脸，坐上莫比乌斯之椅。
“其实你不成为世界意志也是可以的，”xx看着对方的动作，又有些不忍，“当世界意志很无聊的，而且还有各种条条框框。”
“不过你应该不会听我的劝，”xx叹气，觉得自己有些困了，眼皮一搭一搭的，“毕竟你就是这样一个想把一切都掌控住的性格。”
而重启后的世界，正需要这样一位责任心重的世界意志，一次又一次的将过去的残影封锁在时间线之外。
xx的精神愈发疲惫，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身形也变得虚幻，等他明白，自己还有要做的事。
少年趁欧米伽管不着，在他的基地一顿乱搜，随后，他离开了基地，离开了哥谭，他像一团随风而动的蒲公英，飘过一座座城市的上空，轻盈等回到了纽约。
xx走进至圣所，比对地形，走过一扇又一扇门，来到那扇命定的门后，放下了挂有达克赛德头颅的权杖，还颇有闲心地评价了一句，“真丑。”
xx走遍城市的每一个犄角旮旯，把常人无法看见的负面情绪收集起来，也不打算浪费，直接把它们制成了一个亚克诱捕器。
“哼哼，再加一点我的力量，让这东西像藏着的信息只有我能看懂，”xx想起重启后的世界线中，他会在那一次交锋后，从Ark驱动器中得到关于重启前世界的信息。
“仔细想想，Ark驱动器说不定就是用这玩意造的，”xx摸着手中物品的质感，发现其与他见过的Ark驱动器的质感十分相似，头上划下几道黑线。
无形的风浪蔓延开来，xx抬起头，看着这座他来过无数次的城市，目睹对方正慢慢消失的全过程。
xx感觉身体变得沉重，不像之前那般轻盈，他拖着这副身躯来到楼顶，“要结束了，还没来得及跟他们告别啊……”
xx彻底陷入一片黑暗，这和穿越时空壁时的黑暗不一样，仿佛是被装进了一个极小的闸子中，不仅五感随之弱化，精神也无法再度集中。
这个世界即将迎来新生。
“喂，醒醒。”
xx眉头微皱，外界的动静很快就消失了，他的表情舒缓下去，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一只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唔？”
xx感觉有些不对，他的思维渐渐清晰起来，‘我不是消失了吗？哪来的鼻子啊！’
xx猛的睁开眼，刚想坐起来，就被眼前冒出来的四个人头给惊住了。
“xx，你醒啦，”这是有点生气，但喜悦更多的常磐庄吾。
“睡了这么久，还以为真的……”这是满脸别扭的盖茨。
“我们这么围着是不是不太好？”这是心善的月读。
“呵，”这是一手握着相机，一手捏住xx鼻子的门矢士。
“咔嚓！”
“嗯？！”xx猛烈的挣扎起来，终于把鼻子从门矢士手中救了下来。
门矢士嗤笑一声，退到一边，其他三人也直起身，给xx留出了空间。
xx满脸茫然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伸手揪了一下自己的脸。
门矢士毫不客气的笑出声。
“放心，不是梦，你还活着，”常磐庄吾笑眯眯的看着xx，突然话头一转，“不过，你得先给我们解释一下。”
“牺牲自己拯救世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门矢士看着手上扭曲的照片，“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xx留出一个苦瓜脸。
常磐庄吾拍拍他的肩，“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注视着眼前这个新生的人类。
“xx，欢迎回到这个世界。”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