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加冰，谢谢。”托尼坐下，手抵着下巴，焦糖色眼睛炙热的盯着夏兰。
夏兰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托尼瞧他略显茫然的眼神，忍不住说道。“你不会连哪瓶是威士忌都分不清吧。”
“通宵还要喝酒。”娜塔莎一副他没救了的表情。
史蒂夫拧着眉，把一杯白水放到他面前。
托尼耸肩道。“好吧，我投降，吃完晚饭，我就去睡觉。”
众人这才满意。
随着电梯一声轻响，彼得背着书包走了出来。“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不，睡衣宝宝，你来的刚刚好。”托尼扬起一抹假笑。
“斯塔克先生，今天我们吃什么？”彼得把书包扔在沙发上。“是街尾那家中餐么？”
克林特说道：“天呢，我都吃腻那家中餐了。”
“今天我和夏兰做晚餐。”史蒂夫说。
山姆端着杯牛奶出现：“最近他的爱好从打沙袋变成了做饭。”
托尼抱胸道：“说吧，队长，你烧坏了几只锅。”
史蒂夫正色道：“为了大家的饮食健康，我在学习做一些营养又绿色的美味。”
“我们可以点外卖，最起码不会有蔬菜沙拉宴。”托尼指着案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蔬菜。
他第一次知道，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多不同品种的绿叶蔬菜。
克林特嘴里咀嚼着菜叶。“可能队长觉得我们都被魔法变成了小羊。”
史蒂夫抱胸：“好吧，我最近只学会了蔬菜沙拉，但是夏兰会煎牛排，对吧。”
山姆默默吐槽：“可能是只有这个不需要用锅。”
“你确定他会？”托尼挑眉，手里捏着一块切碎的牛肉条。
“糟糕！我忘记不是给动物们吃的了。”
夏兰这才想起来，现在不是在动物园里，不需要给他们切成小块。
托尼：“我觉得今晚上吃披萨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克林特：“我附议。”
史蒂夫看着夏兰盯着一堆牛肉条发呆，只以为他很失落，他安慰道。“没关系的，夏兰。”
实际上夏兰，在思考这堆食材的其他做法。
“我觉得它还能抢救一下。”
他拿刀将肉条变成了大小均匀的粒状，然后在这些牛肉粒轻轻地撒上了一层薄薄的盐和现磨的黑胡椒。
夏兰将牛肉粒投入热油之中。
顿时，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的是牛肉与热油交织出的诱人香气。
牛肉粒在高温的洗礼下，表面逐渐变得焦黄，散发出令人垂涎的焦香。
夏兰将黄油融化在另一只锅中，待黄油微微冒泡时，他将切得细碎的洋葱、胡萝卜和西芹投入其中，炒直慢慢变得透明，释放出自然的甜味。
随后，一勺浓郁的番茄酱被加入，与蔬菜充分混合。
紧接着，他打开了一瓶酒架上的葡萄酒，倾泻入锅，酒精在热力的作用下迅速蒸发，留下了的精华，与牛肉粒，蔬菜和番茄酱交融在一起。
此时，夏兰将之前煎好的牛肉粒轻轻地倒入这一锅配料中，让它们在慢火炖煮中互相吸收对方的味道。
最后，一小撮新鲜的茴香草被撒入锅中，它独特香味将会使这锅美味得到升华。
山姆摸着下巴：“看起来比史蒂夫专业多了。”
夏兰挠了挠脸颊。“我在英国生活过一阵子，那里的食物，我实在有些吃不习惯，所以我会经常自己做些。”
史蒂夫微笑道。“看起来非常美味，我想你可以教教我？”
“当然。”
接下来夏兰耐心地指导史蒂夫，教他一步步地剔除罗氏虾的虾线。
然后他拿出以前艾玛姑妈在日本邮回来的柚子醋。
这是他特意准备的，醋的香气带着淡淡的柚子清香，酸甜之间藏着一丝微妙的苦涩。
然后只要控制火候把虾肉炒熟就可以了。
夏兰轻松道：“怎么样，史蒂夫，没有很难吧。”
“很不错，我想还需要尝试几次。”史蒂夫感兴趣道。
……
餐厅
“最近塞西尔怎么样？”班纳摆放着盘子说道。
夏兰端着食物，放在桌上。“唔，他最近说想学习编程，我正打算有空去给他买几本书。”
班纳来了兴趣：“那我可以推荐你。”
“说真的，塞西尔好像有些过于聪明了？”克林特好奇道。
彼得鼓着脸颊，吃着薯片。“塞西尔是夏兰的孩子么？”
托尼忽然道：“彼得，塞西尔是一只大猩猩。”
“啊？！”彼得震惊。“可……”
克林特耸肩：“所以说他聪明的过分。”
娜塔莎喝着酒。“我听队长说雪豹也出现了问题。”
夏兰垂眸道。“他长出了一对小翅膀。”
“翅膀！我，我，我能去看看么！”彼得深棕色的眼睛一亮。
“当然可以。”夏兰并不知道彼得的身份，但是见其他人都理所当然的样子，就没在意。
彼得开心道。“明天我刚好放假，我想带我的朋友一起去，可以么？”
夏兰点点头。“没问题，你到时候联系我。”
史蒂夫说道。“我明天正好也要去动物园，不如我送你们？”
“那太好了。”彼得兴奋道。
忽然，洛基走了进来，他站在餐桌边扫视了一圈，然后坐在了索尔身边，动作优雅品尝了晚餐。
他淡淡道。“蝼蚁做的食物，很平庸。”
夏兰现在每次看到洛基，就觉得自己的腰部开始隐隐作痛。
托尼还没来得及说话，索尔就哼了一声。“洛基，你可以选择不吃。”
“咳，我和小娜听说神盾局已经开始派人接近动物园了。”克林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
“比我想象的快些。”托尼晃了晃酒杯。
夏兰垂眸，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克林特说：“本来没这么快的，谁让队长每天都去动物园里，一待就是一天。”
史蒂夫有些不好意思。
泽威尔学院
汉克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血液报告。“教授，开始有变化了。”
查尔斯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缓缓道。“经过测试，你的力量，感知，敏捷都在提升。”
汉克点点头：“而且就算今天，我离开夏兰，报告显示我的细胞形态也在突变，生长速度却缓慢。”
与之前变异动物的数据相比这份数据实在进化的太慢了，相差过于悬殊了。
查尔斯沉吟道。“汉克，我想变种人的将来会迎来一个新的未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教授。”汉克有些疑惑。
查尔斯叹息道“这份报告说明，夏兰已经开始有意识的控制异能了。”
汉克停顿了下：“那……我们还要继续么？”
查尔斯沉默片刻。“让我考虑考虑。”
＊
夏兰独自走在街道上，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神盾局正在一步步逼近，他们带着什么样目的，还有最后的结果。
他完全不敢去深想，只明白自己的生活可能要就此改变了。
那种未知的恐惧如同乌云压顶，让人窒息。
他不自觉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分散内心的恐慌。
“上车。”托尼开着一辆豪车出现在他的面前。
夏兰怔住一下，然后默默道。“斯塔克先生，你刚刚好像喝酒了。”
托尼挑眉道：“哦，你怕了？”
夏兰沉默的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
随着低沉的轰鸣声，身后的一切都化为模糊的线条。
托尼单手扶着方向盘。“刚刚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被人狠狠欺负了一顿。”
夏兰没回答他，只是说道。“谢谢你来送我，斯塔克先生。”
托尼毫不在意道：“你现在也算我的员工，关心下属，是我的职责。”
“而且，我只是顺路。”
接下来的一路，夏兰都显得异常沉默。
直到车子来到动物园的门口，托尼停下了车。
副驾驶的夏兰却呆愣楞地望着夜空。
过了半晌，他突然开口道。
“你知道么，斯塔克先生……”
“我最初很迷茫。”
“有时候，我都在怀疑自己是否拥有异能。”
“我，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引导它。”
“可塞西尔他们的存在，却在时时刻刻的提醒我。”
“随着他们持续的变异……”
“我开始害怕自己的失控！”
这种恐惧如同阴影一般，时刻笼罩在他的心头。
夏兰嘴上说着，可淡蓝色的眼眸都变得湿漉漉起来。
“如果只是我自己的话。”
“我可能就不会如此苦恼了。”
托尼突然欺身靠近了他，俩人的距离变得非常近。
夏兰感觉到了到托尼的呼吸声，胸膛起伏时隐约的触碰。
他身上的味道，还带着淡淡的白兰地酒香气。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你……”托尼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在耳边呢喃般。
他的手指也轻轻划过夏兰的胸口，停在了心脏处。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夏兰感觉他指尖触碰的地方跳个不停，脑子里也乱作一团。
“你，心里最想保护的是什么？”他听到托尼说道。
“是你自己？”
夏兰丝毫没有犹豫地摇摇头。
“我想你已经有答案了？”托尼直起身。“那就为这个目标全力以赴。”
“以前，我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托尼眼神平静而坚定，语气却淡淡的。
“我想，我会为了我想保护的付出所有。”
“包括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