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完毕,723个雄患重新站上擂台,他们互相打量着对方,目光在落到维安身上的时候纷纷愣了两秒,实在是他的外表真的太具欺骗性了。
一头黑色的碎发下是一双湛蓝地大眼睛,皮肤白嫩还带着点健康的粉,最重要的是脸颊两边还带着看上去手感非常好的奶膘。
场上的小雄患有些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带着奶膘的脸,很软很q弹,但他们还是觉得维安的脸可能会比自己的更好摸。
被打量着的维安努力地挺直脊背,板着小脸。
刚刚商酉他们说了,这些雄崽都是他的对手,他要拿出气势来唬住他们,让他们不敢对他动手,这样他就能成功苟到最后。
现场的雌虫和看直播的雌虫们觉得今天真的是他们的高光时刻,竟然能一次性看见这么多小雄崽,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出生到现在为止最大的惊喜了。
一直以来在其他星民眼里表现得,高大,凶猛,少言,冷漠的雌虫此时心里都在暗暗祈祷,这样的比赛可以多来点,不求每天一次,一个月一次总不过分吧?实在不行一年一次也行!如果实在为难,两年,不,三年一次也行!
千万千万别只举办这么一次!
经过上一场的比赛雌虫们摸清了在场所有雄患,包括哪些没晋级成功的雄患的名字。
他们惊讶至极地发现那个长得最可爱,最萌的雄患居然就是艾尔罕维安!!!
传说中精神力极强,能一次性安抚上万雌虫的艾尔罕维安!!!
真幻想破灭!
他们想象中的艾尔罕维安应该是高贵,傲气,高高在上的贵族小雄患,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萌萌哒地小雄患。
想象与现实的巨大反差,让雌虫们一时无法将传说的艾尔罕维安小阁下和眼前这个板着脸试图卖萌的小雄虑联系在一起。可是,他好可爱啊!怎么办?
一想到这样萌萌哒地雄崽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艾尔罕维安小阁下,他们就兴奋得不能呼吸,更想偷回家了怎么办?
想偷!想偷!想偷!
那强烈的执念连坐到遥远的前方,亲友席上的权枭,权烦都察觉到了。
权烦回头看了眼他们几乎在发光地眼神抿了抿嘴,一时竟有一个幼稚的念头闪过脑海。
回去他就把维安藏起来,他的弟弟不准偷!想都不要想!
第二场比赛即将开始,广阔得占据了整个天空的场赛场突然黑下来,现场没有丝毫慌乱,强大的自信与能力让他们在面对任何场面都不会慌乱。
星星点点的光在黑暗中亮了起来,一颗,两颗,无数颗接连亮起,组成了璀璨的星河,所有虫置身于繁星之中。
一阵微凉的风吹来,带来海面的潮腥味,阵阵浪潮拍打礁石的声音传入耳里。低头望去,他们的脚下是一片海,海面上倒影着星河万里,偶尔有发光的鱼游到海面,又被惊吓到一头扎进海里。
在海的正中悬浮着一座全由峭壁组成的高山,它十分陡峭,几近垂直,上面零星的有着小草和少数的凸起。
723个雄患要徒手攀爬这座高山,最早爬到山顶的前十名雄患获得晋级下一局的资格。
现场掀起了一阵小小的惊呼声,攀爬这座高山,这或许对于雌患来说并不难,但是对于雄崽来说很难,这是雌虫们的固定印象,因为用他们从出生就受到的教育来说,雄患是珍贵的,脆弱的,需要保护的。
他们那小小的白嫩的手指,并不适合攀爬粗糙的山壁,那会将他们娇贵的手指割破的。
擂台分裂成一块块小小的悬浮台,将雄患们送到了山壁下。
不用担心雄患们的安危,悬浮台会在雄患掉落的时候,变成软绵的云朵接住他们,只不过一旦从山壁上掉落,就视为出局。
在一声雄厚悠长的兽鸣声响起后,比赛开始了!
雄崽们开始了他们的等爬,普一开始,就有数百雄崽扑通扑通地掉落水里的声音传来。显然,他们刚上手就出现了失误,变化成云朵的悬浮台从海里捞起雄崽,裹携着离开赛场。
反而最不被看好的维安出乎意料地留了下来。
山壁上的他抿着嘴,小手死死地扣住凸起,小短腿踩着勉强能放脚的地方,一点一点缓慢坚定地往上爬。
有的雄患已熟练地攀爬出去了一段。
攀爬出去一段距离的费里德突然停下动作,低头去看爬得有点费力的维安。
察觉到什么的维安对上他的视线,弯了弯眼眸。
费里德抿了抿唇,往下爬了一点,将手递给他,手给我,我拉你。
不要。维安摇了摇头,稚嫩的脸在这个角度看去居然有一股坚定的感觉,我要自己爬。
费里德惊讶他的拒绝,连场外的克利洛川他们也对维安软乎乎的脸上,表现出的倔强和坚定感到陌生。
山壁上,维安爬一段距离就停下来对着自己磨破皮的小手呼呼气,鼓囊囊的腮帮和因为疼痛下意识泛红的眼眶,看得艾尔罕德拉等虫心疼。
时不时回头看向他的费里德,突然明白了什么地转身往上爬。
这是比赛是竞争,唯有通过自己努力与能力达到终点才算是胜利,唾手可得的,通过别虫帮助得来的,都不是胜利!
维安想要胜利,所以拒绝了他的帮助。
在他下方的维安小嘴里一边念着,呼呼,呼呼就不疼了。一边不停地往上爬。
场外听清他念叨什么的雌虫们又好笑又心疼。
一时间不理解为什么要出这么个比赛,小雄患们的比赛,打打闹闹玩一玩不就行了吗?何必如此较真!
随着时间推移,山壁上不断有雄崽掉落,每次掉落都能引来一阵惊呼,明知道他们不会有危险,雌虫们还是心惊肉跳。
他们明白了,这场比赛不是用来锻炼小雄患们的,是用来锻炼他们地心脏承受能力的,但凡心脏有问题的都禁不住这般惊吓。
山壁上维安一边爬一边躲着上面掉下来的雄崽,突然,有一个雄患自他正上方掉下来,即将砸到他的时候,维安迅速抓住一旁凸起的石块,一侧身躲开了掉落的雄患。
正当众雌虫惊叹他虽然小,但是很灵活的时候,又一个雄患从上方落下,这一次周围没有别的石块和凸起给他抓了,维安只能尽量侧过身子贴紧山壁去躲。
最终维安没完全躲过,被撞了一下的他没抓稳凸起点,整个小身子往下滑落。
呜!场外的商酉惊呼出声,第一次感觉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感觉。
在看见维安滑落了一段距离后,重新抓住了一个凸起点,他才又放心的坐回去。
这看维安比赛比他自己参加比赛还来得要更刺激些。
碎石从身边滚落又掉入海里,微小的落水声伴随着海风的声音传入耳中,都没有此时维安心脏急促跳动的声音来得大。
他小小的五指用力地扣紧石块,整个身子摇摇晃晃地掉在空中,几乎是下意识地将精神力蔓延出去找落脚点。
当维安小心翼翼地用小短腿踩住了落脚点后,才小口小口地喘息起来。
缓过来后他就嘟起嘴对着手上因为摩擦导致的擦痕,轻轻地吹了吹,一边吹一边自我安慰地念叨,没事,没事,不疼,不疼,呼呼就不疼.…...
吹完手上的伤口,又抬手试探地摸了下脸上泛疼的地方,刺疼的感觉让他立马缩回了小胖手。
脸脸吹不着他委屈的抿着唇,忍了忍还是疼得没忍住地掉下眼泪来。
眼泪滚过脸上的擦伤时使得伤口更疼,疼得维安的眼泪根本止不住,眼泪掉得越多越疼,越疼越想哭,整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艾尔罕德拉在场外看得心尖尖都在颤。
终于意识到眼泪会让伤口更疼,维安抬手胡乱地擦了把脸,白嫩的脸蛋本就带了点灰尘和血迹,被他这样糊着眼泪一通乱抹,顿时显得惨兮兮的,看着又可爱又可怜。
忍着痛歇了歇后维安又开始继续往上爬,与刚刚下意识用精神力寻找落脚点的他不同,这次的他学会了主动用精神力寻找可以攀爬的地方,爬起来比先前快多了。
一边爬他一边得意地晃了晃小脑袋,维安可聪明了!
无形的精神力顺着山壁往上蔓延,为主人寻找着最佳攀爬点。
艾尔罕德拉察觉到了这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还挺聪明的嘛。
在维安爬到三分之二的时候,亚伦,霍克斯,塔利这三个八号擂台的晋级者已经即将爬到终点。
在到达终点前他们停下了脚步,对视一眼后,找到最佳的位置开始攻击那些紧跟他们身后的雄患。
比赛一共有三轮,这是第二轮,这场的晋级名额虽然有十个,但是他们并不打算让除了他们三个外的雄患晋级。
最后争夺胜利的只能是他们三个。
维安发现越来越多的雄崽从上面掉下来,他抬头看去,就看到有三个雄崽掰开其他雄崽紧扣石块缝隙的手将他们推下去。
他们还会假意地伸手拉其他雄崽一把,然后在雄崽将手交给他们的时候将其推下去。
维安惊讶愤怒极了,他们怎么能这样?!
即将到达终点的费里德也发现了他们的行为,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想要绕过他们根本不可能,他们三个占据了通往终点的大部分落脚点,其余的落脚点,点与点的距离太远,山壁也十分光滑,根本就不适合攀爬。
亚伦他们也发现了费里德,打量了一番他的身高后,极聪明的没有主动出手,只是牢牢的占据着最佳点,等着他攀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