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姜白野按照位置信息找到自己座位时,才发现周衡钰留给自己的绝佳位置是体育教学部主任的后面一排。
两个超大高清的室内转播屏正对着他的位置，居高临下，视野纵横整个球馆,位置极佳。
“校队给你准备的位置真不错。”齐枢摸到他身边坐下，他人已经变正常了,靠着姜白野小声嘀咕：“当领导就是好,位置都是vv。”
姜白野点点头：“确实是，不过有转播屏，其实其他位置也还好。”
“那不一样，转播是转播，位置好是位置好,这不是一码事。你在现场有好位置干嘛要看屏幕呢。”齐枢手肘撑在膝盖上，一手撑着脸，一脸暧昧的看着姜白野：“还是我们周大帅哥人好哦，这种视角绝佳的好位置都留给你了,连我都是蹭着你的光呢。”
姜白野被他说的脸热,小声解释：“给室友准备个视角绝佳的位置不是应该的嘛？而且校队还指望着我好好看球赛，把他们的骁勇英姿写下来呢。”
“这样啊——”齐枢语意不明的喟叹,“你男朋友不是知道你就是云伽大学的学生了吗？你男朋友没问你来不来看他打球啊？”
临近开场观众已经进的差不多了，领导和主办方负责人也悉数入座,整个球熙熙攘攘人声鼎沸。齐枢说话声虽然小,但是在这种环境下，一口一个男朋友的，就好像他真的和周衡钰谈恋爱似的。
姜白野他去捂齐枢的嘴,色厉内荏似的提醒：“你说‘他”就好了，我就知道你说谁了，别一口一个男朋友啊,搞得跟真的似的。”
齐枢笑眯眯没反驳，“那他，说了吗？这种展示个人魅力的绝佳时刻，我不相信他会放过这个勾/引你的好机会。”
“你还真猜对了。”姜白野一想起来周衡钰哄着他线下见面就又头疼又羞耻，他靠近齐枢耳边忍不住吐槽，“他居然主动给我说了他是今天球赛的队员，缠着我线下来看，猜猜他是哪一个。”
“我说，这么多人我怎么能猜出来，万一猜错了怎么办。他居然很自信的说，自己和其他队员不一样，有我们两个心领神会的标识，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
姜白野忍不住撇嘴：“哪里有什么心领神会的标识，自信过分的臭男人。”
“所以你怎么回答的？你同意了？”
姜白野摇头：“没有，我说我有事情看不了比赛。”
“啊？他信了？”齐枢惊讶，“就没别的措施？线下来不了，没让你看看网络直播什么的?”
“有啊。”姜白野一想起来周衡钰的操作，耳朵就红的彻底，小嘴叭叭的，吐槽人跟撒娇没什么区别，“他说会让室友把他拍帅一点，直接把自己的照片发给我。”
“哦豁，你同意了？”齐枢揣着答案问问题。
“反正我又不掉马，干嘛不同意。”姜白野得意微抬下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幅骄矜的模样有多恃宠而骄，“他把个人信息暴露给我，不就
是把软肋给我了，拿捏他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齐枢竖起大拇指，一脸感叹，“还是你们会玩儿。自己给网恋对象拍摄心机赛场照什么的，不要太厉害。”
姜白野羞涩：“还好还好，拿捏坏狗的小把戏而已。”
“那他爆马以后，你打算怎么办？你不可能一直拖着不见面或者不露脸吧？”齐枢脑子里那点废料被姜白野的薄荷水冲没了，回归了理智。
“不是早就想好了吗？”姜白野说：“等我玩腻了，就分手。他不愿意我就把他给我砸的钱全退回去，然后给人道个歉消失呗。”
齐枢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你舍得吗？”
姜白野微愣，然后下意识说：“有什么不舍得的，我又不是真喜欢他。”
“那还挺可惜的。”齐枢轻啧一声，一副为周衡钰惋惜的表情，不过他翻脸比翻书都快，揽着姜白野肩膀哥俩好的讲：“但是不管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别人没有什么好在乎的，我们柏柏宝贝爽了就行了。”
姜白野被问到舍不舍得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奇怪的酸涩感，但是齐枢说的这么理所应当，那点不多的酸涩感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白野咬着唇，小声嘀咕：“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又不是没爽。”
全国大学生男子篮球赛决赛拉开了帷幕。
领导讲话，舞蹈开场，球员上阵。一连串的活动将现场气氛捧的高涨。
齐枢看的兴致高涨，姜白野除了开始有点兴趣，后面就觉得每个人都长得一样，很无聊，抱着个ipad玩204游戏。
就在他马上合成出“2048”的那一刻，齐枢忽然抓住他肩膀摇起来，姜白野手滑，没合成出来。
姜白野：“……”
屏幕上大大的“gar”告示着姜白野之前的合成全都功亏一篑。
“……”
姜白野忍无可忍一把把齐枢扯到身边，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是有事，不然把你屁股打开花。”
“哎呀真不好意思，”齐枢不走心的道歉，把ipad给他关上塞书包里，挤眉弄眼，“等下我给你合成出来，你先放一放。现在云伽校队要上场了，我这不是提醒你看比赛嘛错过你的那个谁比赛，不就白来了。”
姜白野握紧的拳头松开了，他往台下看去，熟悉的校队成员正站在舞台中央向观众挥手。明明大家的关重点是赛场球员，但是姜白野的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到了站在场外角落的周衡钰身上。
作为替补成员，周衡钰并没有上场，他穿着球队大红色的篮球衣站在一种黑衣服的工作人员中，无人在意角落的一抹亮色。他懒洋洋的靠在墙边，平静而又漫不经心的等着比赛开始，有点兴致缺缺的意思。
校篮球队这场开局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顺利，大家好像陷入了一种无法突破的魔咒，一直拿不来分，被对面成员压着打。
第一局结束，姜
白野听见了满场的唏嘘声。
东道主优势一点都没发挥出来▲[()，自然而然的凑在一起，盯着中场休息的校队成员窃窃私语，担心和祝福站绝大部分，但是还是有一些唱衰的论调。
齐枢的心都被揪起了，他男朋友张念是现任校队负责人，本来是他带队训练，但是他请假去外地了，昨天才回来训练一晚上。如果打赢了还好，打输了，不知道会被脾气不好的带队老师骂成什么样子。
“我好担心啊。”齐枢紧张的抓着姜白野的手，止不住的冒冷汗，“张念输了会被骂成孙子的。”
齐枢很少在他面前表现出这种焦虑不安的状态，姜白野看着他心疼的安慰：“这才第一场，后面还能逆风翻盘呢。不是还有周衡钰替补嘛，他拿过冠军，大家讨论一下战术调整一下状态，肯定会赢的。”
“张念那颗玻璃心，上次被老师训了一次，回来抱着我哭了半天。”齐枢无奈，“我祈祷吧，大家调整好状态。”
姜白野拿纸巾给他擦手汗，温声细语的安抚朋友的焦躁情绪：“一定会的，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正如姜白野所想，校队输了第一局，凑在一起召开了紧急会议。
一旁观战的周衡钰加入讨论，他安慰的拍了拍张念的肩膀，让他中场休息，自己替补上位。
第二场球赛开始，对面球队就极具攻击性的打压云伽队，然而这种攻击并没有持续多久。周衡钰和祝睿年配合着将球夺到手，一个假动作成功把对面防守骗过，一跃三分球。
不被看好的云伽队刚开场就成功拿下三分，瞬间夺回人心，球进的那一刻，全场沸腾。
云伽大学作为东道主，在场二分之一的成员都是本校学生，这个三分球像是投入平静湖水的炸弹，成功引爆现场的欢呼。
齐枢扯着嗓子喊加油，而姜白野的镜头不自觉对准周衡钰了。
三分球进后，周衡钰一直游走于队伍后方作为防守，他似乎有意无意的将进球的主动权往祝睿年手里送。又一次成功拦下对方进球后，他垂在后颈的头发似乎被汗湿，透过相机聚焦，姜白野清晰的看到室友皱了皱眉。
在换步子的时候，周衡钰扎起了头发——他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发圈，咬在嘴里，然后伸手将有些碍事的长发挽在脑后，固定住，然后扎了一个小揪揪。
姜白野的相机无意识的追随与聚焦周衡钰，在他翕张唇瓣咬住纯黑发圈的那刻，姜白野控制不住的摁下了定格键。
周衡钰眉眼深邃冷峻，鼻梁高挺，长相极具攻击性。他的狼尾长发平时遮住眉眼弱化了这股锋利感，让人产生了他很好相处的错觉，然而这一刻，头发被他单手拢住，没有什么再能阻止他锋芒外露，墨绿的眸子幽深淡漠的盯着远处夺球的众人，像是狩猎时镇守后方的狼王，低调而又桀骜。
眸中盛满野心，而口中却咬着发圈。
姜白野几乎是立刻想到了
()
在床上拍摄腹肌照的时候，周衡钰咬着衣服下摆的那刻，那时候周衡钰也是面无表情的咬着东西，眼神却是锁定猎物般盯着摄像头。
后来看照片还没意识到问题，姜白野现在后知后觉，周衡钰那时候是把镜头当成荔柏本人了嘛。
像是饿狼一样盯着镜头，死死的注视着即将狩猎的猎物。只要猎物又一丝的放松警惕，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咬住喉咙。
但是这种攻击性又被他咬着东西的动作消磨掉，发圈和衣服都是普通而常见的事物，但在周衡钰嘴里却像口/枷一样带给姜白野别样的感觉。
周衡钰扎完头发便立刻投身赛场。对面球队在变化进攻战术，云伽这边随机应变，两方实力势均力敌，赛程逐渐变得白热化。
第二场赛点，决定输赢的最后一球。
周衡钰和祝睿年无声交换了眼神，血亲的默契要远超在场任何人。在对面投球的瞬间，祝睿年跳起拦下球，然后迅速传给周衡钰。周衡钰接过，然后在队友的掩护下，快步越过对方防守，在三分线一跃而起。
这一刻，全场目光聚焦周衡钰。
齐枢扯着嗓子喊加油，姜白野紧张的盯着他，镜头紧紧的追随室友的动作。
周衡钰一跃而起，高大的身材和出色的弹跳让他的跃起高度超过对面所有人，只见他抬手投球，篮球在他手里划过一道完美的曲线。
砰——三分球进！
云伽大学取得了至关重要的一局胜利！
全场欢呼雀跃，无数人在呼喊云伽的名字。齐枢更是兴奋的抬起来，和其他人喊着“云伽必胜”“周衡钰牛逼”。
姜白野被齐枢晃着，听着大家欢呼。举着相机拍摄的姜白野内心也忍不住为校队激荡，他不断拍摄着球队欢呼的场面，即将放下相机的那刻，原本和祝睿年交谈的周衡钰忽然抬眸看向他这边。
野性未退的眼神直直的锁定姜白野的镜头。
那是一种毫不掩饰欲/望和野心的眼神，胜券在握又不可一世，仿佛在宣告球赛冠军是他的战利品。
而被眼神扫过的一切事物，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姜白野的手抖了一下，咔嚓，这幅画面永久定格在他的相机了。
他无声的吞咽口水，早就知道室友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禁欲理智，但他还是忍不住为这种被当成猎物的眼神胆颤。
虽然不愿意，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在和周衡钰对视上的那一刻，他汗毛都立了起来。
但周衡钰的视线只在他这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他继续和祝睿年说话，仿佛看向他镜头的这眼只是漫无目的的扫视环境。
姜白野抿着唇，还没处理好心里的情绪，第三场球赛便开始了——这是决定冠军的决胜一局。
声势浩大是全国大学生男子联赛冠军到底花落谁家，这一局出分晓。
群情激荡，但大家紧张到欢呼声都没有了，会场很安静，只有赛场激烈的脚步声和呼喊。
云伽
队伍拿下第二局的胜利后对面球队明显变得慌乱起来，加上主场优势的影响，进攻战术变得混乱，不断失分，大势已去。()
眼看云伽取胜是必然，齐枢悬着的心终于落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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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张念不用被骂哭鼻子了。”他坐下揽着姜白野激动道：“周衡钰实在是太厉害了，如果他不来替补拿下第二局，今天没准就输了。”
其实周衡钰从第二局就不断给祝睿年铺路，第三局让的动作更是不加掩饰的明显。他似乎有意的弱化自己在队伍里瞩目程度，将全场焦点聚集在祝睿年身上。
“今天是什么别的日子吗？”姜白野忍住不问，“周衡钰一直在给祝睿年让。”
“你不是知道吗？”齐枢惊讶，“今天是祝睿年19岁生日。周衡钰本来不打算参与球赛的，但是发现祝睿年生日正好和决赛同一天，就变了主意决定参加比赛。给弟弟打个全国冠军当生日礼物别太用心。”
齐枢捂着心口，满脸羡慕：“我也想要这样的哥哥。”
姜白野恍然大悟，他就说周衡钰眼神野心那么大，动作却收着，一直让出全场焦点。从小被哥哥宠着长大的姜白野能明白这种用心，感叹道：“他还挺用心的，是个好哥哥。”
齐枢揽着姜白野肩膀，表情揶揄，“他给表弟的生日礼物都这么用心。等你这个女朋友过生日，按照他那个喜欢程度，不得把你捧天上去。”
虽然人家给弟弟送这个全国冠军当个生日礼物很正常，但是姜白野一想到自己这个“女朋友”连个马克笔画画都被骗，心里就不平衡。
“哼。”姜白野撇嘴小声嘀咕：“什么用心，就是一个满口谎话的骗子。”
他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压压火气，刚想和齐枢吐槽这件事，就听见齐枢爆了粗口。
“我艹。”齐枢指着转播屏幕上的周衡钰，：“他那是纹身？”
姜白野看过去，导播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将镜头对准了周衡钰的腹肌，硕大的转播屏上赫然被男人腰腹占据，画面极为高清。
周衡钰抬手的瞬间，球服下摆被卷起来，线条流畅块垒分明的腹肌被暴露在众人眼底，而这不是重点，随着镜头的聚焦，一处新鲜的纹身毫无遮掩的被所有人收入眼底。
靠近人鱼线的位置，一棵笔触简单但是形象生动的小柏树恣意的生长在云伽大学现任学生会主席周衡钰的身上。
那么暧昧的位置，纹着熟悉的小柏树，甚至皮肤边缘还翻着清晰的红色，看就是刚纹上去不久。
姜白野手里还没拧上瓶盖的水洒了出来。
他在看到那棵熟悉的小柏树时身体就像过电一般，浑身颤栗，就连灵魂都在颤抖着诉说着诧异。
人声鼎沸，不少云伽的学生在讨论周衡钰腰间不小心露出的纹身。姜白野听着各类猜想，只觉得浑身燥热。
他没想到周衡钰说的“心有灵犀的标识”就是将小柏树纹到身上。
但是他现在知道了，周衡钰没有骗他——
()
镌刻与肌肤之上，永不褪色的柏树，就是他要给荔柏永久证明的真心。
知道内情的齐枢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瞪大着眼睛盯着姜白野，难以置信的质问：“你给我说，他不真心？”
姜白野被冲击的大脑宕机，他真没想到周衡钰是来真的，他咬着唇小声解释：“我不知道，他没和我说。”
“我只是和他画画，我不知道他会把它纹身上。”
齐枢现在激动的要疯了，他抓着姜白野进一步逼问：“除了这个柏树，你们还画了什么别的吗？”
还玩了什么？
“没什么。”姜白野说话声小的跟蚊子似的，做贼心虚的移开视线，他热的感觉自己要化了。
这种心虚的表现当然逃不过齐枢的眼睛，姜白野着不敢说实话的表情一看就是有大瓜。
他抓住姜白野肩膀，晃着人紧追不放，盯着姜白野的眼神炯炯有神，一副不问出来就把姜白野吃了的架势，“给我说实话。”
姜白野对上齐枢狂热的眼神，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他咬着唇瓣，整个人红透了，小声说：“还有一句话。”
“什么话？”
玩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说出来真的很羞耻。
“你别激动的晕过去，也别尖叫啊。”姜白野先给他和周衡钰的狂热cp粉打预防针，“就是‘柏柏专属’。”
“……”
齐枢大半天没说话也没动作，姜白野有点害怕的在他眼前挥挥手，“你还好吗？”
齐枢看着他嘴巴无声张合几次，最后自己从姜白野书包里翻出来一支薄荷水灌下去。他手死死的捏着薄荷水空盒，塑料包装袋被他捏的咯吱响，他靠近姜白野耳边说话和从牙缝里挤出来没什么区别。
“你们——啊！”
“我真的艹了——”
齐枢现在这样和要吃了他没什么区别，姜白野眼疾手快又往齐枢嘴里灌了一支薄荷水。
“咕咚咕咚——”
姜白野边灌边安抚他的情绪，“现在看比赛呢，你别激动哈。你想知道什么等到比赛结束我都告诉你。”
齐枢闭眼，然后睁开，语气沉沉道：“那句话他纹了吗？”
姜白野下意识看向转播屏，现在正是祝睿年投进决胜之球的画面，而他们的讨论中心周衡钰早就不在拍摄画面。他低头去看现场，周衡钰的衣服早就整整齐齐的的穿着，腰腹那里挡的严严实实。
“我不知道，我没看见。”
齐枢现在表情诡异的平静，看着他问：“你好奇吗？”
好奇吗？
是只有小柏树被纹上，还是那句带着占有和情/瑟“柏柏专属”也被纹在看不见的地方，永久的留在周衡钰身上？
虽然惊讶，但姜白野不得不承认，他很好奇。
他点点头，齐枢又问：“你爽吗？”
爽吗？
对外禁欲理智仿佛没有私欲的高岭之花在全国人都能看到的篮球赛不小心暴露出腰腹的纹身，大家都好奇，并对此展开激烈讨论，但是没有人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一个人特殊的人纹上去的。
只有他知道，这棵柏树的意思。只有他知道，这是周衡钰为了哄着荔柏开心，在腹肌上画画，只是因为一句想留的时间长点，特别去纹的。
大家都能看到，但是没人知道他的含义。
万众瞩目之中，他给周衡钰烙上了私人的刻章。
姜白野看着台下的周衡钰，对方忽然抬头，两个人眼神对视。
姜白野没躲开，他朝着周衡钰甜甜的笑了下，乖得不成样子，嘴里却和齐枢说着过分的话。
“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