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太确定,可是小鱼儿和我说的,她只有这一个姐妹?” “你怎么就认定那人是鱼儿姐妹?” “她和鱼儿有些相似!而且很漂亮。”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笑得有些羞涩,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子。 楚临渊眉心跳了跳,“你何时遇见她的?” “就前几日,婉情叫我帮她摘花,我无意间迷失了,听见有人奏琴,便顺着琴音寻了过去。” 楚临渊一时沉默不语,他打量了他许久,那眼神复杂得让魏荀心底发虚。 “二哥,我不是有意唐突的,我只是一时听琴入了神,你看能不能帮我解释解释。” 他有些羞耻,一回想自己当日的举止,他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他偷看人家弹琴也就罢了,当面大方称赞便罢了,还能称一句坦荡,可被人发现后狼狈逃窜,简直…… 也不知人家姑娘要怎么想他。 不会把他当成有偷窥癖好的鄙琐小人吧! 他脸色十分精彩,一会懊恼,一会傻笑,一会又懊恼。 楚临渊:…… 我拿你当兄弟,你想当我爹是吧! “云梨年前就离谷了。”他打破了他的幻想。 “啊?”魏荀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我见到的那位姑娘是谁?” 楚临渊欲言又止,“那是我娘收的弟子,并非云梨,不过她已成亲,所以你还是及早断了这份念头。” “成亲了?”魏荀张了张嘴,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那我怎么办?” 凉拌! 见他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楚临渊叹了口气,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这件事莫要让其他人知道,她夫君嫉妒心尤其重,若是传到他耳里,怕是要跟你不死不休,你是决计打不过他的。再说被别人知道你惦记他人娘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有损你剑客声誉。你就当那是自己做的一场梦,梦醒就忘了,明白吗?” “嗯!”他浑浑噩噩地走人,也不知听入耳了没有。 楚临渊抚额,这糟心玩意儿,还不如喜欢江婉情呢!至少只是感情受挫,不会有生命危险。 …… “这么晚找我干什么呀!我要睡了。”女孩探出半个头在外面。 “当我不知道你躲着看话本。”他食指抵在她额头,把她往屋里推,“不是和你说了晚上看话本对眼睛不好。” “才没看。”她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是做亏心事的模样。 楚临渊直接从她枕头底下抽出一本书来,每次都藏一处地方,半点记性也不长。 “娘让我帮她藏着的。”她就要上去抢,被楚临渊轻松躲过,还拿书重重敲了下她脑门。 “娘让你藏这种小黄书,我待会去问问她,看是不是她叫你藏的。” 她捂着发红的脑门,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脸气鼓鼓的。 楚临渊坐在桌旁,提溜了空空如也的茶壶,又放下了,“你跟魏荀说的云梨。” 她呆了下,显然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事,不过小姑娘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却一身反骨,“就不告诉你。” “那我要去问问娘了,看是不是她叫你藏小黄书的。”他似笑非笑。 她立马跑过去关了门,身体还抵在门口,手里掏出一块金砖,像是炮弹一样像他冲了过去,想抢他手里的话本,“还给我。” 最后东西没抢回来,反倒把自己气哭了,在桌子上撒泼打滚。 楚临渊不紧不慢地道,“魏荀应该之前见过娘,因为你的误导,他把娘当成云梨了,还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心思,你知道吗?” 哭声戛然而止,她从桌子上利索起身,一双乌溜溜,红彤彤的眼睛盯着他,露出一双杀气腾腾的虎牙,“他要跟我抢娘。” “娘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我可以不把书给娘,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呀?”她又躺下了。 “这件事你谁都不能说,尤其是师伯。” “娘也不能说吗?” “可以说,但不能当师伯面说。” 楚临渊是清楚她那妈宝属性的,你要是说不让她跟娘说,她保证不答应。 “好吧!”她砸吧下嘴,眼睛的余光瞄得是他手里。 “话本我没收了。” 小姑娘晃了晃脑袋,趁他不注意,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不行。” “还敢咬人,牙给你拔了信不信。”楚临渊把她脑袋按进被子里。 “你屋里的话本我都没收了。” …… 花园里的花早晨算是遭罪,花瓣落了一地,像是在暗示着少男碎了一地的心脏。 “魏大哥,你是有什么心事吗”江婉情见魏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询问道。 魏荀眼神微微闪烁,他有些不安地起身,“没事。” “魏大哥,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惹你不喜了?你在躲我是吗?”江婉情叫住了他,眼底哀怨分明。 “没有的事,你别多想。” “那你怎么和我生疏了这么多?”她双盈盈水眸,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魏荀打着哈哈,“哈哈,有吗,你肯定误会了?” “是不是有了那位叫云梨的姑娘,魏大哥有了心上人,怕人家吃醋,就不与我们好了。”她嗔怪道。 魏荀脸色一变,原本被压下去的苦涩又泛上心头,又觉得羞于启齿。 “你想太多了,我去看看大哥怎么样了。”他狼狈逃窜。 江婉情不由银牙暗咬,这云梨又是何方神圣。 他躲了一会,见江婉情不在了,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又觉对不住她,一时心情更为低落。 只是没等他想太多,忽觉后脑勺一阵吃痛,他捂着脑袋转身,便看到小鱼儿拿着一块金砖,金砖上似乎还残留一丝血迹。 她轻咦了一声,小小脸上写满了疑惑,仿佛是在问你怎么不晕倒。 魏荀则是一脸懵逼,看看她,又看看她手里的金砖。 “你打我做甚?” 她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假装无事发生般的把金砖藏到身后,“我没有打你哦!” 他一脸无语,但又实在不好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尤其这小姑娘还有些心智不全。 他叹了口气,算了,就当他倒霉。 他换个地方继续自自怨自艾,只是这回小鱼儿又悄悄溜到他身后,正当她高高举起金砖的时候,魏荀骤然回头。 他一脸菜色,“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和我说,我改行不行?” 她又把金砖收了回来,抱在自己怀里,一溜烟跑没了影。 独留魏荀原地一脸懵逼。 草,是一种植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