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抹泪,一边大喊不可能我的队长不是这种人,你们别想冤枉他,一边抱着少将的腿撒泼打滚。”
“回头请你吃饭的时候叫上他好了。”林涧说,“怪可怜的。”
葵翎干巴巴地笑,“我只希望到时候,我俩不会被当做稀有物种超级智障围观。”
“行了,休息吧,”林涧说,“我们只需要等十天”
青年后腰抵着操纵台,偏头看向窗外时额发被风拂起,露出线条优美的双眸。
窗外尘土飞扬,早已废弃的建筑废墟掩埋于黄沙之下。
正是白沙星。
他和那落迦第一次见面时的地方。
“十天之后”他的尾音消散在风里,眼睫轻轻垂落,遮住眼底的暗色。
第92章
“三。”“q。”
“五。”
屋内玩得正投入,窗户被一只手抵着推开。
整个框架已经完全绣死,油漆剥落的地方全身是黄黑色的锈迹,布满灰尘和泥沟的玻璃后被雨水冲出泥沟,衬得抵着窗户的手指格外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生锈腐朽的窗棂晃悠悠挂着,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废墟间荒草疯长,谢岫白站在窗外,一手撑着窗台,似笑非笑“两位,这又是在干嘛呢”
屋内地面还算平整,地上铺开一张旧牛皮纸。
林涧和葵翎相对而坐,一人手边一沓牌,中间横着长长一条纸牌接龙。
这种老式牛皮纸和纸牌在首都星近乎绝迹,就算有也保存在博物馆里,也不知道谢岫白从哪扒拉出来的。
他出去巡查了一圈,回来一看,已经被这两人拿来当了闲极无聊时的娱乐。
“小猫钓鱼”林涧说着,随手摸出一张六,翻开接在地上的纸牌长龙后面。
他从记忆中捕捉到什么,抬眼一扫,在前面的长龙里发现了一张相同的牌。
林涧习以为常,沿着末尾把牌拢起,跺整齐了摆在手边。
他手边已经摆了厚厚一迭。
粗略估计,至少在一副牌的三分之二。
剩下的三分之一有一半在地上,有一半还没翻开。
严格来说,胜负已分。
要不是地上太脏,葵翎能直接躺下去假装尸体,整个人生无可恋,简直想摔牌,“不玩了”
林涧一手支着下颌,平淡地抬起眼皮。
葵翎暴躁“这破牌打了一下午了,从梭哈打到斗地主,再到干瞪眼,我就没赢过一把,其他的就算了,我就当你能记牌,我自己蠢,打不过你我也不说什么,但是接龙三把了凭什么还是你赢”
林涧思索,“运气”
葵翎阴森森道“你的意思是,我脑子不如你,运气还不如你”
“我可没这么说。”林涧摊开手。
葵翎暴怒,手一撑地就站了起来,她一米九的身高,站着能让人把脖子望断“没这么说,你小子还真这么想啊来,你起来”
砰砰谢岫白曲指敲敲窗户,本就破烂的窗户仅剩那块完好的玻璃被他震出一条缝。
他倚着窗户笑吟吟道“怎么,葵队有什么事吗”
林涧头也不回“脏。”
谢岫白视线移到他身上,唇边笑意加深,很是乖巧地回“窗台我擦过了。”
葵翎一看他们这样,顿时更气了
“怎么,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老娘来给你们帮忙,你们就这么对我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抓那落迦,根本就是你俩编出来的借口吧,就是为了把我骗出来从精神羞辱到肉体是吧”
林涧抵着唇轻咳一声“放心,我们对你的肉体没兴趣。”
葵翎瞪眼“看吧看吧,现在就开始了,已经开始明着嫌弃我了,藏都不藏一下。”
林涧说“没有这回事。”
谢岫白也帮腔“是啊是啊,你看你们坐在屋子里舒舒服服地玩耍,我一个人在外面警戒,怎么能说是欺负你呢你们都不知道外面太阳有多大,我晒一天都要晒黑了。”
“那不是正好吗”葵翎红唇一撇,幸灾乐祸,“以后不当小白脸了,当小黑脸。”
谢岫白轻飘飘道“不要,我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我们这种以色侍人的,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和身材,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损伤任何一点。”
“咳咳”林涧背对着他,险些被口水呛到。
葵翎毫不掩饰地大笑出声。
她把新抽的牌一撒,伸了个懒腰,“在这一个周了,连个鸟都没有,真是名副其实的鸟不拉屎,再待下去我要发疯了。”
她瞟了一眼林涧脚边那厚厚一沓牌,全是林涧凭借“运气”赢来的。
葵翎心有余悸地补充“但是再跟你队长打两把我也要发疯,要不你进来,你们两个第九互相掰头,我出去警戒巡逻,打扫院子也行。”
葵翎长长打了个哈欠,一手按着后颈四处张望。
看她真一副找工具出去扫地的模样,林涧道“你暂时别出去。”
谢岫白撑着下巴笑“对啊,不然回头那落迦要是过来了,远远一看哟,这不我老大吗不是被绑架了吗怎么在这扫地呢,混得这么体面你猜他还会不会进来”
葵翎干笑“你们还真是蛮乐观的,人影还没看到一个,竟然就已经假设到了他来之后会不会进来了”
她扭头看向林涧。
“话说,你们是真的认为那落迦会来吗这都一个周了,别说那落迦,这地方连活人都没一个啊。”
“活人没有,死人还是挺多的。”谢岫白眼眸弯弯,甜甜蜜蜜地说,“这地方往东几万里,都被那落迦和零日屠杀过,死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战争结束后,政府重新取回了东区的控制权,自然要重建星盗破坏的城镇。
一般来说,政府在新建城镇时,会根据当地的条件规划,这地方本也是白沙星上难得的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后来重建居住地却被放弃,就是因为这里埋葬了太多生命。
政府最后规划出的新城区距离这里有十几里。
尸骨收敛完之后,这里就彻底废弃了。
谢岫白刚来时,还在路上见到了当初他和那落迦打架时砸倒的几栋房子。
钢筋混凝土暴露在空气里,直愣愣地支向天空,早已被雨水和风沙腐蚀得千疮百孔。
葵翎倒不怕死人,曲起一条长腿,下巴垫在膝盖上,恹恹地看向林涧,“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想到搞这么一出”
林涧收拢地上的纸牌,跺整齐赛回盒子里,白玉一样的手指拂过纸牌,在纸牌背面花哨的配色的映衬下更显素淡润泽。
“因为”林涧不甚在意地说,“我最近刚好犯了次病,在医生那里留了个记录。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