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番外六
徐眉的容色的确鲜妍,否则也不能
不过这会儿将闫濯的话入耳中,女人姣美的面颊都被气得扭曲起来,指尖不住点啊点,口中怒斥道“姓闫的,你好生无礼,我究竟是哪里开罪了你,居然要承受如此恶毒的诅咒”
闫濯对她的叫喊声充耳不闻,几步冲上前,黑眸紧盯着近
突然被男子抱
“别乱动。”
上方传来男子低哑的声音,小姑娘与舅舅相识多年,对他的性情也有几分了解,此刻不由骇了一跳,整个人就跟鹌鹑似的,霎时间老实了。
闫濯将莲生抱到二楼的雅间儿中,手里拿着剪刀,将紧密贴合
“舅舅莫要担心,我没事,这伤口仅是看着吓人罢了,实际上没有那么疼”嘴上这么说着,莲生两手却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狠狠抠着掌心,生怕自己会忍不住这股痛意,惊叫出声。
杏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忍痛转过头去,冲着赵嬷嬷芍药摆了摆手,二人知晓主子有话与闫大夫说,犹豫片刻后便恭身退了下去。
等房中再无旁人,莲生深深吸气,柔声道“舅舅,无论徐眉品性有多不堪,您千万别跟她计较,眼下叔叔婶娘还
青年站得笔直,仿佛山林间茁壮生长的翠竹一般,挺拔而清冷,不知为何,看着他这副模样,莲生面颊有些
“那你呢今天被茶水泼
“您医术高明,肯定不会让我有事的,现
烫伤后最重要的就是降温,为了避免衣料摩擦伤口,膝头以下的裤管都被剪了去,也不知闫濯从何处摸出了一只玉盒,里面盛放着浅绿色的膏状物,甫一涂
缓缓吐出一口气,少女扯出一抹笑,“舅舅,这药膏真管用,涂上就不疼了。”
莲生本就生的肤白,再加上近几年保养得宜,浑身皮肉雪腻极了,烫伤处更显得狰狞瘆人。
感受到炙热的视线投注
闫濯面色不变,两指捏住少女的下颚,用力往上一抬,“是真是假有那么重要吗”
莲生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作答。
“徐眉大概是得罪了什么人,中了宫里的毒药,
一开始并不会有太明显的症状,但天长日久之下,五脏六腑皆被剧烈的毒性腐蚀损毁,就算是神仙也无法起死回生。”
明亮瞳仁中闪过惊色,莲生万万没想到禁宫中竟如此危险,她本以为徐眉日后能够飞上枝头,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主子,哪想到她年纪轻轻就中了毒,偏自己还把神医得罪死了,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么
就算少女心地善良,却也不是个傻子,上赶着做那等以德报怨的事情。
先前徐眉尚未进宫,因为初到京城水土不服,肌肤也太过敏感,一张脸肿胀极了,若不是婶娘跟舅舅出手相助,她哪能恢复如初,不感激也就算了,竟还来颜如玉闹事,委实可恶。
越想少女越憋气,小脸涨得圆鼓鼓的,嘴唇丰润细腻,比刚出锅的酥酪还要柔软,看起来极为诱人。
闫濯眸色越
。
“舅舅。”
她怯怯唤了一声,熟料将一张口,粉润唇瓣便碰着了指尖,她浑身僵硬,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胡乱拉扯下来。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您快回去歇着吧。”
莲生觉得别扭,却未曾将此事放
“我先去把徐眉打
说罢,青年转身离开了雅间儿,缓步走下楼梯,便见徐眉仍坐
店里的客人一个不剩,倒是不少丫鬟都被指使着端茶送水,忙乱不堪。
徐眉眼神好的很,瞥见容貌清俊的男人出现,她突然站起身,莲步轻移,走
了。
“闫大夫,方才你说我是必死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最开始她只以为闫濯是
对上那双爬满血丝的浑浊双眼,男人说不出的厌恶,他连连往后退,避过了那股浓郁的脂粉香,冷声道“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徐眉没想到闫濯竟会吐出这样的话来,她只觉得自己被人戏耍了,恨得浑身
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辞让候
强挤出一丝笑,徐眉憋着气道
“方才是我做错了,不该伤着莲生小姐,您大人有大量,还请原谅妾身一回,成么”
将这一番话说出口,徐眉自觉已经将身段儿放得极低,若闫濯识趣的话,此刻便该老老实实给她把脉,调养身体。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次,必死之人,药石无医,快滚吧”
“你不知好歹,我马上就会成为陛下身边唯一的贵人,将来若诞下皇子”
还没等徐眉把话说完,就被青年不耐打断,“那就等你生了皇子再说吧。”
眼见着女人甩袖而去,闫濯抿了抿唇,刚想返回,便瞥见了赵嬷嬷,将人叫到跟前,吩咐道“去拿套干净的衣裳过来。”
赵嬷嬷略一思索,便猜到衣衫是为小姐准备的,她道“主子受了伤,身体不太方便,老奴帮她更衣吧。”
“不成。”闫濯开口拒绝,“厨房里还熬着药,你去看着瓷瓮,别让药汤烧干了,她伤着的是小腿,而非双手,哪还用得着如此”
赵嬷嬷连连点头,转身去厢房中找了衣裳回来,
交到青年手中,随即脚步飞快地往后厨赶去。
莲生坐
突然,眼帘中映出了一行小字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少女直觉这东西有些不对,但她心里好奇,忍不住继续往下看。
但瞧清了书上抄录的内容时,一张脸红的好似桃尖儿,整个人捂着嘴不住咳嗽,万万没想到这等不堪入目的东西会出现
只听吱嘎一声响,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闫濯拿着衣裳走进来,便见少女手忙脚乱的将东西
“拿出来吧。”
莲生头皮
就算当初因周振那档子事儿颜面失,她也没觉得如此尴尬,但若是这本医书让舅舅看见了,她真不
知该如何是好了。
“拿出来。”
莲生深深吸气,背着手将书卷撕开,纸张碎裂的声音
少女脑袋都快埋进怀里了,一直没有吭声。
闫濯蹲下身,手里拿着浅绿色的绸裤,就要往莲生身上套。
“舅舅,我自己来便是,无需您动手。”
她急忙拒绝,用全身的力气将柔软的衣裳抢了过来,三两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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